招呼呢,就见白霁猛地变成一条纯白色的大蛇,“唰”一下窜过来,用又长又柔软的躯干缠住自己的身体,一圈又一圈。
莫郁当场吓傻了——在这个世上他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连在网上刷到蛇的视频都会吓得将手机当场摔出去的程度。原因是小时候他看动物频道,有一集讲的是一条丛林大蟒蛇吃掉了路过的人,电视还专门还原出了大蟒蛇把人吃进去后鼓囊囊的肚子。
这一幕带给他年幼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自此他极怕蛇,特别是怕那种黄绿色的网格大蟒蛇。
在梦里莫郁吓得不敢说话,整个人僵住了,感觉血液都在倒流。不过这条白蛇却没有如同电视里看的那样将他吃掉,而是在缠绕稳了之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吐舌信子。
莫郁看都不敢看一下,僵持了好久好久好久,身体几乎麻了。
直至那猩红的蛇信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莫郁吓醒了。粘稠、湿润的触感让他在醒来后都挥之不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醒了?”
熟悉的时间,熟悉的下铺,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醒后别扭的感。
“我又突然昏过去了?”莫郁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坐在座位上白霁。不知怎得这张脸与梦里那条大白蛇重叠在一起,他挪开视线,仍然觉得梦里的一切心有余悸。
“嗯。”
熟悉的回答。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说,这时候莫郁该说声谢谢。但脑内一片浆糊,恍惚中昨晚的记忆碎片和梦境穿插在一起,让他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否是现实。
白霁那是在抱着他?
“我们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杂乱的信息融汇在一起让莫郁的眉头少见的有些烦躁,语速急切,声音也无意识放大。
“……”白霁翻书的手顿住,页角被揉出几个褶皱,他问莫郁:“怎么了?”
以及熟悉的问句。
“没怎么。”莫郁看着白霁波澜不惊的脸,压下自己的疑问。
他起来收拾好自己,身体也一股子酸涩感,头昏脑胀的,理不清思绪。
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难道我其实一直在经历鬼打墙?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犹豫几秒,莫郁还是坚定地打开淘宝,下单了一只录音笔,打算以后随身携带着,以后再有晕倒的倾向就打开,录下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晕倒这么多次,检查报告又没问题,真的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晕晕沉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上完课,莫郁甚至险些在政治课上睡着,回过神来天已经见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从小到大莫郁的体格都不错,没怎么生过病,只有高考那天,中午去考场的路上被一个开老头乐的大爷撞倒在地,腿骨折了。但莫郁当时心里只有考试一件事,被撞的当下没察觉出来什么,只觉得使不上力,最后一门考完疼痛姗姗来迟,倏地钻进骨子里,莫郁没走出校门就疼的倒在了地上,被路过的老师和学生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还有考试,可这迟来的痛意傍上他不罢休了,在晚上愈演愈烈,喋喋不休,扰得他睡都睡不着。
这个状态显然不可能参加考试,父母也安慰他可以复读一年重新来。但莫郁不甘心,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了北城大学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
父母被他赌气赶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安静的吓人,只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格外突兀。
是他的网恋对象。
已经堆了几十条未接通话和99+的消息,莫郁看了半响,挣扎一番,还是接起来,接了才注意到这是个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恋人看起来焦虑万分,看到他的脸后才显得稍稍松了口气,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莫郁强颜欢笑,告诉女朋友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自己应该要复读了。这些话干涩的像枯树枝,说一个字都剌嗓子。
他的学习天赋并不高,无数个学习日日夜夜都是女朋友陪自己度过的,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整个通宵,天亮了两个人的通话都是开着的。高考不仅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父母宠他,不在乎,他更怕一直陪着自己的女朋友失望。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霜霜。”莫郁耷拉着脑袋,不曾想话音刚落屏幕里就传过来啜泣的声音。
穿着lolita的少女即使哭起来都很好看,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她声音颤抖着,哭着问自己,“腿是不是很疼?”
接通之后莫郁没翻转屏幕,对着的一直都是自己打了石膏的腿。
很简单、很平淡的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头,却在莫郁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很难说明那种感觉,特别像猫吸了猫薄荷欲罢不能的模样,如此的甜蜜又上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郁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啊,好喜欢她,我好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本是自己骨折了正因为不能考试而伤心欲绝,此刻却一转攻势,莫郁转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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