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迹搬到广陵邑的第一天起,家里的鹦鹉就一直没吃饱过。
罪魁祸首就是邻居家养的那只貂——每天谢迹出门后,邻居家的貂都会跑来吃鹦鹉粮,吃饱了就又跑回去,等谢迹回到家里时只剩下饿得哇哇叫的鹦鹉和空空的食盆,他只好每天晚上多给鹦鹉喂一次粮。
原以为鹦鹉是从前在海边住惯了,一下搬到广陵邑换了水土食欲大增,直到今日外面下了大雨他提前赶回家,才看到鸟窝旁边趴着一只白花花的貂,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他给鹦鹉留下的口粮,可怜的鹦鹉在旁边扑腾着翅膀拍打着贪吃的小偷,大雨倾盆却依旧不影响白貂的食欲,它毫不在意地埋头大吃。
吃光了鹦鹉粮,白貂趴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毛,飞快地窜出谢迹家的栅栏又奔向了邻居家的栅栏,谢迹一把抓住它,顾不上外面还下着大雨,拿着空荡荡的食盆就去敲邻居的家门。
“咚咚咚——”
院里挂着的两件洗得很干净的霸刀校服已经被雨水浇了个透,谢迹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他看了看管家阿甘的登记记录,查到了邻居的名字:单眷。
他抓着貂回到家里,在心中默念着单眷的名字,想着今天一定要等到邻居回家。
雨一直没停,雨滴声夹杂着脚步声轻轻落在地上,谢迹把湿漉漉的白貂擦干后放进了笼子里,回到室内保养刀具,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暗了下来,只剩下雨打在窗上的噼啪声连绵不绝。
天彻底黑了下来,但雨还没停,谢迹撑伞出去看了看,隔壁的灯居然亮着,有人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他打开笼子捏着白貂,起身就往隔壁走去,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严,门缝里透出屋内的亮光,谢迹挑了挑眉,敲了两下门却还是无人回应,便径自推门而入。
“有人吗?”谢迹边走边问,循着亮光走到了拐角的房门口敲了敲,却发现这道门也没有关上,室内传来了一阵阵不太清晰的喘息和呻吟。
“嗯啊……啊……哈……好舒服……”
谢迹转身就想走,他并没有偷听别人的爱好,可手一松白貂跳了下来,直接顶开了房门跑了进去。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蒸腾热气吹了他满头满脸,谢迹才发现这是一间浴室,浴盆里大剌剌地躺着一个男人。
雾气充斥了整个房间,但谢迹却清楚地看到男人的一只手抚弄揉捏着自己饱胀的乳肉和艳红的乳尖,另一只手在腿间拨弄着,他有些震惊地仔细看了看才确定,那处分明是一口……花穴。
单眷头靠在浴盆的边缘后仰着,双腿大开架在浴盆两侧,脖颈被熏红,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口中不断传出细碎的呻吟声。
白貂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谢迹的视线。
“啊啊啊啊啊!!!你是谁啊!!!!”
单眷吓坏了,扑腾着用双手遮住胸口蹲进水中,惊恐地看着谢迹。
谢迹也被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浴盆里白花花的人,几滴水珠黏在单眷被热气熏红的脸上,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随后滴答一声落进了胸前深深的沟壑里。
“你看什么!!不许看!!!滚出去!!!!!”单眷艰难地掬起一捧水泼过去,谢迹侧身躲开,背过去不再看他。
“抱歉,我不知道有人,你没锁门。”谢迹甩了甩头,努力把刚刚看到的白花花的胸口和那处水光淋漓的花穴甩出脑海。“你家的貂,它吃了我的鹦鹉的粮,这半个月估计每天都在吃。”他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你,你能不能赶紧出去!!”单眷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埋在水中,只剩一颗脑袋在水面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迹,直到这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走出去掩上了浴室的门他才稍稍放松些。单眷心想,这人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无耻的好色之徒。
“你以后能不能把你家门锁上,还有,管好你的貂。”谢迹略微不满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认了门外已经没人,单眷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家,我不锁门怎么了!”他嘟嘟囔囔地说道,和貂大眼对小眼互相看了看,想起自己刚刚被人看了个精光,又是一股无名火伴着强烈的羞耻窜上心头,“什么人啊还看别人洗澡!就算不是下流之辈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单眷起身走到白貂的窝边看了看,食盆居然是空的,气得他拎起貂大声说道:“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加餐吗!你真去吃别人家东西了啊!”
白貂耷拉着爪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单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单眷看着它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穿上衣服准备去给邻居道歉。
刚刚还自慰被别人看到了,现在就又要去跟人家面对面,单眷的心绪比夜晚的雨声还乱,连伞都忘记拿就出了门。
虽然不知道这人住在几号房,但只有隔壁家里亮着灯,应该就是这家,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单眷的心跳又变得很快,脸上也有些发烫。
他在门口拍了拍有些红的脸,敲响了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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