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是这样的人……”
林锦曦攥紧了手里的寝衣,忽然扔了,“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似的,苦笑着说:“原来我林锦曦最无能的事,竟是分不清人心好坏!”
“秋实,将东西还回去!”
说完,她急急的起身,却是越过了秋实,将锦盒塞回了冥夜手里。
而后,她像是将心头的怒火往下强压了压,才转过身,看向顾南昇。
“摄政王今晚来,原来是想让我与沐云清比女红!那不用比了,我林锦曦手笨,比不得户部尚书府周七小姐绣工卓绝,摄政王既然收了周七小姐的寝衣,我做的那件,想必也是入不了摄政王的眼睛了,那就请摄政王将那件寝衣还给我!”
“……我出生商户,家中父亲的爵位不过是用钱捐来的,比不得户部尚书府门楣高,贵气重!可我也不愿与曾经的手帕交共侍一夫!摄政王既是……既是要接受周七小姐的,我与摄政王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
“我身子不舒服,要歇息了,摄政王请回!”
最后这句,林锦曦直接下了逐客令!
并且是话音没落,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内室。
一路过去,还将内室与外室之间,起遮挡作用的帷幕扯下来,盖住了自己的身影。
又扔出来一句:“还请摄政王回去之后转告周七小姐,林锦曦与她友尽!我永安侯府以后不欢迎她来!”
“摄政王,冥夜将军,请!”秋实弯腰,冲着顾南昇和冥夜作了个手势。
里边的林锦曦再扔出来一句:“秋实!他们长了腿,自己会走,你进来帮我脱衣,我手疼……”
完完全全是一副小姑娘家家受了打击和委屈的做法!
秋实抬腿就往里边走。
顾南昇给了冥夜一个眼神,冥夜顿悟,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手刀就劈晕了秋水,正准备将人拖走,又意识到这是个小丫头,只能尴尬的打横抱起来,退了出去……
顾南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喝出来这是对他的伤势大有助益的药酒,就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起了身,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内室过去……
林锦曦已经趴在了被褥上。
但她其实压住了自己的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屋子里很安静,帷幕下面坠着珠子,哪怕顾南昇的手脚再轻,只要拂开帷幕进来,也是会有些微的动静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的气场那么强大,他走的越近,他的气息就越重……
只要他进来,她就成功了一大半!
好在,顾南昇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他很快就过来了。
“秋实,你不用劝我什么,我也知道我很失败……”
她故意将顾南昇当秋实对待,以为顾南昇会出声反驳。
不想男人却在床榻前蹲下了身子,竟帮着她去脱绣鞋和袜子。
林锦曦顿时紧张的攥紧了藏在袖袍里的手,佯装没发觉是他一样。
等他刚帮着她脱完,她就顺势往里面一滚,将自己整个人都卷在了被褥里,也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贴着墙,背对着他……
她等着他开口。
身后却传来衣料摩擦的细碎声。
顾南昇在做什么?脱衣?
林锦曦的心霎时间悬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演过头了,反倒惹怒了他吧?
他又想用他那种极端又变态的方式,将她困在床榻上“惩罚”?!
在他的伤还没好的时候?
冒着会留下咳喘的后遗症?
要与她浴!血!奋!战?!!
林锦曦越想越慌,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猛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抬头,却瞧见墨北铮只穿着一件寝衣,正准备上床。
白衣之下,竟是穿了她做了那件寝衣的。
“你……”林锦曦一张嘴,话就卡在了喉管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曦儿说,若本王想要你的心,需得如寻常男子追慕心仪的女子一般来追慕你……”顾南昇上了床榻,就顾自躺了下来:“回京都之前,本王没有与女子相处的经验,亦不懂得该怎么追慕自己想要的女子……”
“但本王想,大抵是那日忽然从街上将你带到摄政王府,吓着你了,让你对本王产生了些误解!”
“本王——”他侧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林锦曦:“馋你的身子!也馋你的心!”
“本王说话,从不说第二遍,因为说出口的话,本王都会做到。林锦曦,你听好了!”
“本王不觉得商户女卑贱,不如世家贵族贵重,在本王眼里,除了我过世的母亲,这世上任何人,均不及你!本王许你锦绣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弃,白首不离!”
“今日不会有沐云清,那寝衣是她自己送来的,本王是因她与你相熟,想从她哪里获取关于你的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