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捏拒绝:“不了吧,就这样按吧。”
李承宁泡在热水里的双手浮出水面,他盯着我看了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那双黯然的眼睛告诉我他不开心。
想来是我将他视为洪水猛兽的态度伤害到他,他从小就是闷葫芦的性格,与我不同,我三岁上房五岁揭瓦,李承宁则始终安安静静。
没有僵持太久,我脱掉了上衣躺下,将被子蒙过头顶,安静当一具合格的尸体。
不止李承宁有心事,我的内心也并不平静,感受到温热指腹触摸残端,我下意识瑟缩,双腿却不如脚趾那般灵活,笨重挪出一点点几不可查的距离。
我想不通这种徒劳的按摩有什么作用,但我不会做一个扫兴的人,我失去了双腿,但我的家人却为我付出更多。
安静的气氛被李承宁打破,他像我道歉:“对不起哥,那天我不该做那种事,是我太冲动了。”
我还没有做好直面这个话题的心理准备,突然赶鸭子上架,只好含糊应了两声:“嗯,没事。”
李承宁又问我,是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否认道:“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哥哥,会帮你的。”
李承宁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哥不嫌弃我就好。”
我说当然不会嫌弃你,因为我们是亲兄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和哥哥说的。
李承宁意气风发时我只觉得妒忌,可只要他展现出脆弱的一面,我那摇摇欲坠作为兄长的责任心就会瞬间矗立。
按摩结束后,我看着李承宁转身离开的背影,思及他今晚的那些话,决定叫住他。
他不明所以回头看我,瞳仁藏在睫毛的阴影下,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没有纠结很久,我对他说:“洗个澡过来吧。”
李承宁像反应慢半拍的机器人,点了点头,我没有说得很直白,但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在这之前我始终秉持着逃避态度,李承宁也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会伤心地询问我是不是嫌弃他,我不愿意让弟弟陷入难堪的境地,优秀的人应该享有格外好的待遇——这是我一贯坚持的道理。
如果我不开口,李承宁是不会主动的。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的手指显出几分病弱纤长,我比从前瘦了许多,因为不太出门的缘故,皮肤从内向外透出没有血色的死白。
李承宁的手是有力的,他能轻松抱起我,指甲里透着健康的粉,血管青筋一路蔓延至手腕。
我对自己感到不自信,并不清楚这样的我能够帮助李承宁多少,而他是否需要我的帮助,还是在那种情境下被逼无奈,过于窘迫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一切似乎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哥。”
我沿着声音抬头:“嗯?”
手指被他捏住,李承宁问我:“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不欲再说更多,关掉灯,我问他有没有准备润滑剂。
李承宁却说:“痛也没关系。”
我尊重他的选择,找到湿润收缩的小口缓慢刺探,他洗的时候应该很用力、洗得很深,肛口一圈微微肿胀,我抚摸时皱起眉头:“做事不要这么粗鲁。”
李承宁闷声应了句:“嗯,我下次注意。”
奇妙的触感在我指腹上,褶皱缩合着含得很紧,手指一根也戳不进去,我对他的不配合感到不满。
“放松一点。”
李承宁将脸埋在枕头上,他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浑身肌肉紧绷着,我觉得他屁股硬得能磕鸡蛋,好半天一根指节都没磨进去,他就已经喘得粗重狼狈。
我大抵能摸出来这是个很窄的肉眼,而李承宁有些过于敏感,屁股夹来夹去,我被他磨蹭得不耐烦,掰着他的下巴将手指插进嘴里,道:“舔湿一点,既然是找人帮忙,就不要干等着我伺候。”
我有意打消他对未知的憧憬,说:“男人后面本来就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别等会疼得掉眼泪。”
李承宁向来是说不过我的,更何况现在还被我堵着嘴,舌头绕在指缝中将口水填满每一处角落,有时我嫌他动作太迟缓,便会主动夹着舌根往前拉拽,将他弄得唇角合不拢,吐出一点舌尖在外面耷着。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有限的知识足以对付这种经验为零的小菜鸡。
等他吃够了苦头,我终于抽出湿漉漉的手指,这次顺利许多,我并起两根手指按住褶皱用力揉搓,想将紧绷的肌肉搓开,好正式进去。
但我低估了李承宁的敏感度,只是这样他就受不了,低喘着瞳孔失焦,并着腿往前顶胯,空悬的鸡巴不受控制蹭在床单上。
他想要伸手下去却被我中途拦住,李承宁难受地叫了声哥,我并未安抚他,而是命令他将双手背到身后:“这才哪到哪,你今晚准备射几次?”
李承宁急促喘息着摇头,他在我的视线下缓慢停止蹭磨床单的动作,听话将双手背后,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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