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自惊骇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或者正处于崩溃当中,那些模糊的避无可避的翻腾的恐惧很快会再次抓住他,但是那点求生欲又迫使他打起精神。
一阵眩晕过后,入眼是一双细白的大腿,说是病态的惨白也不为过,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紫红痕迹,伴随像是蜗牛一般的软体生物行经后留下的泥泞黏液。
他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腿。
可自己的腿怎么会是这样?像是一个瘫痪已久的人,因为长期缺乏运动而肌肉流失变得无力。
正当他努力回想时,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又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自己的大腿流淌下去,身上很黏腻,像是经历过什么之后留下的,但是白煜的脑袋里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他缩了缩肩膀,这样蜷缩的姿势让他稍感安心,如同婴儿之于母体,自己正被包裹于一个怪异的茧中。
这个茧由半透明的薄膜构成,那层薄膜表面如同蜡般光滑,摸上去又如同水母般柔软,上面密布着血管一样的红紫色脉络,又像是植物的经脉。
透过薄膜往外看,世界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旋涡中,如同被宇宙高纬度畸变所侵蚀,画面中所有应当笔直的线条都变得怪异扭曲。
外面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天花板上覆盖了蛛网状的寄生藤,沙发上爬满了青苔,地板的缝隙很大,大到那些灰尘要把他淹没。
地毯泛着浑浊的墨绿色,可白煜却觉得它应该是浅蓝色的,上面还应画着许多淡黄的小花。
白煜的脑中忽然响起了某种“声音”,像是绿皮火车低沉的笛鸣,又像是潮汐拍打海岸的回响,是一种来自意识层面的,超过人类认知范围的,令人不安的波动。
伴随着这样的震颤,他的心脏开始狂跳。
白煜不受控制的看去,入眼是一个巨大生物,祂的四肢长而细瘦,爪子像是三趾的某种古老生物,上面的骨爪锋利而有力,可以轻易撕裂装甲。
祂的表面拥有深灰色的坚硬外壳,泛着液态金属的冷光,身体细长而布满了锋利的突起和强大的肌肉,巨大的头部弯曲如同镰刀,快要顶到房间天花板。
无数的肉质触手自祂身后延申出来,这让白煜想起自己曾在山林水沟中见到的,簇拥成一团不停扭动的密集虫巢,每一条触手上都遍布紫黑色的吸盘与肉瘤,无数猩红色的眼睛从上面消失又出现。
那些触手朝白煜涌来,上面的浮动的眼球无一例外都的盯着他,白煜能感觉到那些视线里传来的贪婪与渴望。
在诡异的目光下,他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一丝不挂的身体在薄茧中蜷缩成一团,祈求着这层薄茧能够阻隔这只可怕的怪物。
但情况并未如他所愿,猩红色的肉质触手直接穿过了他赖以依存的屏障,毫无阻碍,似乎这些诡谲之物本就一体同源。
“不要,不要……”细如蚊呐的声音从他颤抖的唇齿见流出,可是到后面,尾音却徒然变调,化为欲迎还拒的粘腻呻吟。
“抱,要抱。”撒娇似的,白煜朝着怪物张开双臂。
怪物满足了他。
无数的触手包裹住白煜,白煜只觉得像是躺在一张湿滑的软床上,白皙的皮肤在肉红色的触手丛中分外淫靡,活色生香。
触手圈住他的双乳,轻轻扯动,乳肉晃荡,淫乱糜烂,一条触手自顶端顶端裂开,分成四瓣,上面密密麻麻遍布利齿,包裹住白煜的一边红靡乳首,用力吮吸。
白煜却不觉疼痛,反而从中生出无尽的快感,他甚至挺起胸膛,将乳首往前送了送,另一边乳头也不满于被冷漠,他伸手自己揉了揉,连他自己都觉得触感柔软,像是一块将融未融的奶糖,又觉得不够,昏沉的脑袋完全失去理智,追逐着欲望,他胡乱抓了一条触手就往另一边的乳首送。
被抓住的触手颤了颤,亲昵得在白煜的指缝间饶了两圈,却在袭向白煜乳首时,被另一根触手抢先。
在触手时轻时重的吮吸中,白煜软唇轻启,发出或低或高的呻吟,甜如糖浆。
触手将他送到了银色的怪物面前,那怪物头如镰刀,没有眼睛和鼻子,两排锐利的钩状牙齿占据了整张脸的下半部分,嘴角几乎延申到了脸颊边缘,像是一个扭曲的微笑。
让人毫不怀疑,当这张嘴巴张开,可以一口吞下一个人类的头颅。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一般人恐怕早就昏死过去,白煜却完全没有害怕,他好像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何物,人类基础的情感已经离他远去,他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内里被掏空后,只剩下了被填满的渴望。
当怪物张开嘴,朝着白煜伸出长而强壮的舌头时,白煜亲昵的用脸蹭了蹭。
舌头上布满了肌肉,凸起的经脉在上面交错纵横,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色,舌头的表面并不光滑,带着细小的颗粒。
这长而卷曲的舌头,从白煜略微尖下巴划过,带着粘液一直舔到白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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