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养的那个这么不尽心?”宁迁这几天到底吃的什么猪食!
宁迁的动作微微一顿,口吻随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养着人呢?”
“宁大少爷,没人监视你。”叶蕴翻了个白眼,嫌弃得要命,“谁不知道姓沈的又和他舅舅闹翻了,没你在背后撑腰他敢么?”
宁迁冥思苦想了两秒,没想到自己哪里给沈和撑腰了,果断决定忘记这件事,“哦。”
他对逛超市这事挺热衷,蔬菜海鲜肉食区逛了个遍,还顺带拿了几板酸奶,最后结完账,两个大男人手里满满当当,活像赶集归来。
叶蕴全程黑脸,麻溜地把宁迁打包上车,油门一蹬就把人送回了家。
“要不上去坐坐?”宁迁礼貌邀请。
叶蕴矜持地点了下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
等拖着死重的猪肉鸭肉蔬菜上电梯的时候,叶蕴才猛然醒悟过来,“你就是想让我当免费苦力!”
宁迁无辜,“我明明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呀。”
***
进门的时候宁迁差点被绊倒,他艰难地稳住身形,十分无语,“你杵在这干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宁哥我不是故意的…”沈和满脸焦急,余光瞥到叶蕴,把后半截解释咽下去了,“叶先生好。”
叶蕴没理会他,一把扯住宁迁确定他站稳了,才从鼻间发出一道哼声,“宁哥?”
“我让他叫的,”宁迁好心解释了一句,腾不出手只好轻踹了沈和一脚,“东西接过去啊,我累死了。”
沈和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从宁迁手里接过袋子,“对不起……”
他没站起来,把一堆东西抱在怀里,有点为难地看向宁迁,“宁哥,我能站着收拾一下么?”
宁迁不置可否,他又没让沈和跪!
叶蕴把手里的东西扔在玄关,坐上沙发的时候还脸色阴沉,“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宁迁懒得探究叶蕴的敌意从何而来,敷衍地应了两声。他直觉很准,这个发小对他没有恶意,甚至相当关心。
沈和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很低,静悄悄地放好宁迁买回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才沏了茶切了水果,低眉顺眼地奉过去。
叶蕴虽然明目张胆地表达了厌恶,倒也没刻意为难他,只是把人当空气晾着,随口和宁迁聊天。
事关自己的记忆,宁迁也懒得干涉沈和爱当人肉茶几的癖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声。
这么个诡异的氛围,居然没一个人感觉不自在。
直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炸响。
宁迁和叶蕴同时把目光移向声音来源:沈和胸前濡湿了一大片,狼狈地跪在水泊里,那张肿胀的脸上神色异常凄惶。
“啧,”叶蕴斜睨了沈和一眼,话头却不是冲着他去的,”宁迁,你失忆之后眼光更差了。”
宁迁皱了下眉。茶水翻到地上还好处理,但他看得分明,布艺沙发边上也沾染了茶水渍,晕出一大块。
这不好清理,又得去物色新沙发。
宁迁讨厌麻烦。他看着沈和一边道歉一边俯下身去擦地,完全生不出什么心疼的情绪。
沈和的脸色更加煞白,嗫嚅着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三个字,宁迁都快听得耳朵起茧了,自然没什么感触。他看了一眼叶蕴,“招待不周,下次聚吧。”
叶蕴也不赖着,“明天我来接你,去剧组一趟。”
见宁迁点了头,叶蕴大步一迈,毫无留恋地走了,室内只剩下一坐一跪的两个人。
见沈和还在那徒劳地拿手擦地,宁迁感觉自己厌蠢症犯了。他恶劣心起,踩着人的脑袋往水泊里摁,“对不起我?”
沈和被踩得面容扭曲,却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着歉,“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舔干净,”宁迁翘着二郎腿,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侮辱人似的,“舔干净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踩在头上的力道骤然轻了,沈和撑起惨淡的笑容,“谢谢宁哥。”
说完真俯下身去舔舐地上的水渍,宁迁左看右看,没看出一点屈辱或不情愿。沈和的确很听话,从宁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
如果放在以前,这点顺从不仅平常得让人熟视无睹,甚至会加深宁迁的倦怠。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宁迁失忆了,他还能发挥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比如探索沈和的底线在哪里。
压在头上的力道骤然轻了。
沈和不敢怠慢,连碎了一地的瓷片都不避开,只怕漏了一星半点的水渍,叫先生觉得他更没用。
舌头上的皮肉柔嫩,再小心翼翼也轻易就被锋利的碎片豁开一个口子,立刻有血丝渗出来。这下非但没舔干净地上的茶水,还越弄越脏了。
沈和恐慌得心如擂鼓,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沙发上的人开口了,“怎么蠢成这样?”
宁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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