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谢则宴抚过绘有大小的绿布,长者赠送的古董木桌被程应淮装饰成赌桌,要是让程父发现,一顿怒骂是少不了的。
程应淮无谓地耸耸肩,靠着椅背轻笑:“怕什么,送给我的东西,难道不能任我处置?”
手指摩挲陶瓷制的筹码,数额不大,最高也就到百。在没有倍数梭哈的情况下,千百场的赌博,也无法让程应淮伤筋动骨。
对于赌博,家训压迫,谢则宴不曾进过赌场半步,最多是在字母站上铲冰的赛博赌场,或是盲盒抽抽哭,或是游戏里某青蛙开的天台局。
游戏里赌的金额最大,三十万金币起步,要么天台,要么梭哈。
国内对赌场打压厉害,警方扫荡无数地下或网上赌场。但在国外,赌博跟大麻一般,或禁止,或开放,四大赌城国外占了三个。
国外留学时,不少留学生不敢碰大麻,但敢碰赌,也拉着程应淮下了赌场。不说靠赌一夜暴富,勉强是不亏成本,有输有赢。
似魔术师那般洗玩着牌,凭借这好手艺,程应淮轻松让谢则宴坐上赌桌,方下班回来,脱去西装外套,马甲配着衬衣,倒有点像赌桌上的庄。
谢则宴单手撑着下巴,沉浸似注视程应淮施展的把戏。他被迫留的微长头发扫过筹码,又缠在指尖,调皮不已,就像他那满是宠爱、肆无忌惮的女儿。
“怎么玩?”谢则宴抽出块数额为一的筹码,面对千变万化的赌博游戏,他只简单体验过老虎机与猜大小。
为防止庄家作弊,也防止一盘皆输,谢则宴谨慎对待,谨慎对待游戏,也谨慎对待惩罚。
不会有突然来的游戏,谢则宴因为加班冷落了程应淮快三周,近日虽是闲下来,但警惕过度纵欲。素了几周的人,谢则宴只是简单想了想,便能看到未来的荒唐。
洗过牌,铺平在赌桌中央,供双方取拿。
程应淮捞过属于自己的筹码,开口解释游戏规则:“哥哥没怎么去过赌场,就简单点,抽牌比大小,谁的牌数最大就赢。至于惩罚……”
话没完,程应淮从桌底掏出抽奖箱,很朴质的红纸箱,翘起的边边角角彰显它的悠远历史,也能看出某位男士的好过日子。
往里随意抽出设定的奖励,白纸黑字,明明没沾染半点异彩,谢则宴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到的只有满目的淫黄。
将写有“扮演女仆一天”的纸条塞进纸箱,谢则宴嘴角略有抽搐地说:“唐僧西天取经,你是往东学习。”
“哥哥出差在外,没人陪的空虚日子,我靠这些遐想走过艰难岁月。”为表明他的认真,程应淮抽了好几张,才抽到许愿的奖励。
“做爱,括号一天?!”
谢则宴揉吧纸条,预投向垃圾桶,说:“白日梦做得美,无论谁抽到,一天下来,打算同归于尽?”
甚至有点想笑,谢则宴清楚程应淮欲求不满,但没想到他会到这般地步,这是打算死在床上吧。
程应淮勾住谢则宴要扔的手腕,吻着手背回:“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像也不错。哥哥,我很喜欢殉情这个词。”
“殉情,别得了马上风,族史留名。”被拦截,谢则宴放回纸箱,说:“要做你自个做,我可以考虑,当你自慰的观众。”
“观众?原来哥哥这般想我。”话语的尾调勾起程应淮眉眼的笑意,把玩着手腕。口腔吐出的气息滚烫,舌尖的湿腻,绕着谢则宴的指尖,没离去。
程应淮咬着谢则宴敏感连心的指尖,笑说:“哥哥要是想看,我现在就能表演给你看。”
炽热的情息从指尖,沿着手骨,沿着血液疏通四肢。非是不通人事的少年,早尝过情欲带来的愉悦,谢则宴被勾得心略动,少有表情的脸上长睫颤动,指腹压着舌面,往里去索要更多。
气氛,欲望交织,似蛛网笼罩着他们。
一般到这个时候,程应淮会搂住谢则宴,共享无边的春色。但现在,谢则宴抬眸注视殷红的舌尖绕着指尖舔舐,唇瓣吻过无名指上的素戒,程应淮收了手,坐回座位,拿走抽奖箱,桌上只剩一副摊平的纸牌。
少有的举止,没被缠绕黏着的情欲勾扯,谢则宴将指腹沾染的液体抹开在唇瓣,直视程应淮不躲闪的笑意,抿唇来想。
看来,程应淮想要的比片刻的欢愉还要多,女仆与做爱一日,只是前菜,正餐还没出现。
笑意在没意识到时,在嘴角蔓延,谢则宴寻了个高价闲置物,当时为凑满赠而随意买的周边。很简朴的摆件,因漫画与赌博挂钩,有随意大小数的功能。
谢则宴:“普通的猜大小无聊,互换着来按数字,红灯是大于该数字,黄灯是小于该数字,蓝色是等于该数字。”
程应淮随意按了个25出来,说:“如果都小于或大于这个数字,该怎么判断胜负。”
谢则宴:“看谁更大,或谁更小,平局不算数。”
“不哦,平局的话,我们都抽。”程应淮枕着脑袋说。
谢则宴:“可以,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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