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莲花你——”
李莲花打断他,“你什么你,我就是这么治病的!”
“你要想快点好呢,”他松开手指,无视笛飞声仍然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手腕一翻,整只手向下探去,“就别在这指手画脚的。”
他突然就醒悟了。
主动或被动,支配或服从,都不过是一念间的事。
这个傻子出现之后,他之所以处处被动,步步退让,不过是因为他要脸,而傻了的笛飞声完全不要脸。
但他要脸给谁看呢?给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看吗?
两个人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越犹豫被动,笛飞声的气焰就越嚣张。
明明是他手里掐着笛飞声的命根子。笛飞声接下来是爽是疼,是舒服还是不得满足,全由他说了算,占上风的人不该是他吗?
他之前就不应该大惊小怪。摸两把就摸两把吧,权当是家里养的那只爱看癞蛤蟆晒太阳的公牛发情了,又不肯去找小母牛。不用放在心上,不用放在心——
呸,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水牛还知道每天下水呢,这混蛋甚至还不如一头牛!
不过一旦将笛飞声想象成一头牛,事情似乎就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李莲花将手探进洞穴深处,托起笛飞声全身最柔软的地方。
那地方的里面还是硬的,但外面一层皮肤异常松弛温软,一对堪比鸡卵大小的球体被这层软绵绵的皮肤包裹着,沉沉地坠在李莲花的手指上。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触感。笛飞声这个人,脾气很臭,功法很霸道,肉体也十分强悍。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硬梆梆的,但这里却和所有男人一样绵软,甚至因为太大了的缘故而让人觉得格外柔软。
柔软到甚至有这是两个乖巧的小东西的错觉。
李莲花轻轻捏了捏软嫩囊袋里的球体,弹性十足,感觉很健康。
笛飞声又哼了一声,问:“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摆着腰,让那根和他脾气一样硬的孽障玩意在李莲花的手腕上瞎蹭。
李莲花脸又控制不住地热了。
他是在触诊。世间其实真有软不下来的病,算不上是大病,可拖得时间久了,终归是对身体终归不好。可眼下被笛飞声这么一问,倒显得他像在刻意猥隔开亵一般。毕竟笛盟主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清晰地表明,他要解决的就是那根孽根的问题,没让李莲花去管他的子孙袋。
“切,”他随口胡诌道,“这是望闻问切里的切。”
笛飞声疑惑道:“切不是切脉吗?”
“也要切患处的。”李莲花继续胡说八道,“我不亲手摸一下,怎么知道你那里坏没坏?”
他有点担心现在的说法和之前互相矛盾,会被笛飞声揪住再闹一通。但笛飞声似乎没发觉。他说:“那你再多切一会。刚才那样很舒服。”
李莲花吓得差点手一抖,让笛大盟主就此断子绝孙了。
他自小被教导要做一个君子,出的确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在和乔婉娩相交的时候,连多亲昵一点都觉得是冒犯,哪能想到床笫之间还可以把自己的感受说得这么直白。
那些要从被动变成主导,就当他是头牛之类的想法,在这种直白面前完全就是纸糊的窗户,一戳就破。
他僵在原地不动弹,笛飞声一脸好奇,“你不切了吗?”
李莲花再也受不了笛飞声这么看着他了。
他眼神越清澈,越坦然,就越显出当下行为的淫隔开乱来。笛飞声傻了,他可以觉得他们在做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但李莲花没有傻,所以他不能。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手里正托着一个男人最私密的身体部位,掌心里还残留着这个男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腺液。所以无论他用什么借口,都不可能真的说服自己,这没什么。
他想说你别看我,可这句话在这个情境下太暧昧了。最后他难堪地别开眼,轻声说:“阿飞……把蜡烛熄掉。”
笛飞声问:“为什么?”
他的语气还是单纯的。就像他之前问“你在干什么”一样。这种单纯让李莲花无法回答。
他生硬地说:“没有为什么。”
笛飞声同他讨价还价,“那你要再那样多摸一会。”
那样是哪样,不言而喻。对于一场“治疗”来说,那是完全多余的步骤。它让整个过程更像是一种取悦,一种讨好,一种煽动情欲的小把戏。
它让整件事情变质得更加彻底。
李莲花闭上眼,用力地呼吸几下,最后才艰难地从胸腔挤出一个答案。
他说:“好。”
笛飞声开心地笑了一下。他向后弹出一道真气,房间里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不能见人的事就应该在黑暗中进行。
比如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比如说张生夜会崔莺莺。比如说,现在。
李莲花陷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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