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几天还要和这女鬼打交道,快要初夏的天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连身边的温度都骤然降了下来。
“老天爷啊,我这是冲太岁了吗?”殷元今年开年就不怎么顺利,直播被举报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同行嫉妒他故意为止,后来直播间的流量不好也不坏,看看维持在八十块钱一天。好不容易最近开始有起色,屏幕钱的人却不知道他真的是拿命换的,也许真的是生肖冲太岁。
殷元走过最后一家杂货铺,心里不由生出一个想法,既然是冲太岁,那不如就买条红内裤吧?不是说穿红内裤,戴红绳是驱邪的吗?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了杂货铺,扫了一眼,最后一条男士红内裤被他收入囊中,虽然没有穿上,但是殷元觉得自己的阳刚之气+1。
小区的地下车库也是很老旧的,白天不开灯节约用电,对于居民们来说也是很不方便的。但是很少人反应情况,殷元后来才发现,老小区基本居住的是老人,老人哪里会开汽车。几位小年轻就把电瓶车停在车库的门口,早上上班有日光照着,看得也清楚。
但他的四加一菱宏光是要停里面避免电动车剐蹭的,否则就是每天他沉得正香时,一个挪动或者剐蹭车的电话打过来,找保险走赔付流程。
殷元掏出手电筒,找到自己的四加一菱宏光面包车,启动之后看向后视镜。地下室停的车不多,对于老司机的他来说倒车也是易如反掌的,但他的车没有倒车影像,只能看后视镜,以防万一还是要带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大跳。后视镜里,车尾后,有一个黑布隆冬的阴影,在光线昏暗只有车灯微弱的光下,好似一个人伸出了半个头,也从镜子里看着殷元。
“我靠,不是吧,这么衰????”殷元的心脏在胸膛猛烈的跳动着,车库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喊救命都没有人听见。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殷元直接把护身符和红内裤都拿了出来,放在摇下来的车窗上。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壮胆倒是真的。人在毫无退路时会奋起反击跟兔子急了会咬人是一样的道理,要是那诡异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他就直接拿着红内裤和护身符冲过去。
“妈妈……那个人……”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殷元看见门口有一对母女,女儿指着他,母亲在推电瓶车。听见女孩的声音,母亲随后也看向他,然后眼神躲避对着女孩厉声道:“快走快走,别看了,是变态!!”
殷元啐了一句,喊道:“小朋友不可以乱说话哦!当心吃泡面没有调料包!”等他再回过头看向后视镜时,发现那团黑色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好消息:「它消失了。」
坏消息:「它是可以消失的。」
殷元当时还想着是不是车后挂了个树枝,现在看来并不是。
晚上六点半,殷元准时出现在了麦栩乐打工的便利店门口,但他没有进店打声招呼,而是直接看向了附近的厂子。
他,殷元,先去探ng探ng路si。
殷元打游戏时喜欢玩游走位,蹲在草丛里抓人,现在竟然真的在草丛里游走。只是这身姿,这速度,跟野王完全搭不上边,说是野王八倒有人信。
工厂的选址基本都在人烟罕迹的地方,这样就算资本家晚上让工人狠狠的加班也不会打扰左邻右舍,被投诉半夜扰民,然后停止赚钱。工厂的工作时间都是两班倒,每个人十二个小时轮流,在流水线上工作就不需要脑子。
殷元在大学里勤工俭学时去干过快递流水线,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僵尸吃掉了自己的脑子,但是身体还在重复着机械动作。那时和小凯哥站在流水线前打趣道:“等我们毕业了就直接成为一名合格的流水线工人了,一天还管饭,就是每天被人盯着不舒服,跟监狱里的劳改犯似的。”
可后来,殷元才知道,监狱里的劳改犯没有这么辛苦。
“这芦苇怎么长这么高啊,都看不见前面的路了。”殷元走这条路是因为他学过基本的数学常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可书本上说的直线最短没说路最好走。他在走之前,查了一下缺德地图,地图显示走小道,他一看,缺德地图带他走的路比山路十八弯还绕,于是放弃自己找了一条路。
而他找的路,就是眼前这一条,放眼望去一片芦苇的芦苇荡。
殷元身高一米八六,有的芦苇长得比他还高,他不得不走几步路跳一跳,查看自己走的路线有没有偏离目的地,看上去像一只兔子十分搞笑。
这芦苇荡里什么都有,小龙虾,蚯蚓,小螃蟹,迎面而来的蜘蛛网,他还踩进泥地里好几脚,好不容易看见有一篇芦苇是趴着的,像是有人走过,他走过去一看,是一坨屎。
“我靠!!!!!!!!呕呕呕!!”殷元干呕了几声,差点晚饭都吐出来了,果然只有人拉屎的时候才会搞一个平地这么讲究,要是只狗直接屁股一撅当场解决了,所以他每次看见前方有芦苇倒下去的地方,就绕道走。
春夏的落日普遍在六七点,这么一来,等他到了工厂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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