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10分,蒋宅。
晨光熹微,满园粉色月季尚留露水,燕尾服oga拉开门扉,一名西装alpha从门后走出。
特助早已在车边等候,低头恭敬道了句“先生”,拉开车门立在一旁。
蒋邵成在联邦政区内产业众多,圈内人都知道他有点红色背景——不然私宅也不会建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甚至能让容氏家族的次子受雇打理家中事务。
“你去忙吧。”踏入车座的前一秒,蒋邵成转头吩咐一直将他送到门口的oga。
容蘅淡淡微笑:“好的先生。”
豪车驶出住宅区,容蘅目送了一会儿,直到车身离开视野,返身回到庭院。
四月末的晨风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三楼的某个房间里,窗前摆放着兔子玩偶,干净的窗帘遮挡不住光晕,榉木地板上透着明媚的暖意。
被体温烘得难受,床上的beta少年伸手推了推人,才得以从怀抱解脱。
身后的alpha被他推醒,俊美面庞呆滞数秒,轻身掀被坐起。未关的窗有风透进来,仍然睡着的许瑞言稍稍翻身,裸露的窄腰被alpha重新掩上。
7点15分,闹钟响了。
许瑞言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睁眼发现alpha已经穿好衣服,修长的身影逆着光,将挂在椅背的长袖丢来:“去洗漱,快点。”
许瑞言抬手换下睡衣,边嘟囔:“就知道催催催……我不是起来了吗?”
蒋肃仪盯着他穿上长袖,瞳孔中尽是对此习以为常的冷淡,转身走进浴室里。
窗帘一开,房内的光线照得人全身发热,许瑞言走到衣柜边翻出短衣短裤,把长袖换了下来。
蒋肃仪带着水汽走出,抬眼见许瑞言正背对着他,上衣还没完全套好,一截儿窄痩的腰身白得晃眼。
虽然是个尚未分化的beta,但许瑞言的身高几乎跟同龄的alpha一样,只是肌肉少一点,看起来曲线很好。
蒋肃仪从衣柜里拎出另一条裤子,“去换掉。”
那是一条有点厚实的长裤,冬天穿大概都能把人捂出汗。
许瑞言登时垮了脸:“你看外面的太阳,都有30度了!你有没有看天气预报啊。”
因为长得过分漂亮,许瑞言做任何表情都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发怒时也是,一甩手上衣领口歪了歪,漏出颈侧极浅淡的一枚红痕,像是蚊子咬的。
“换掉。”蒋肃仪复述道。
许瑞言闭眼吸气,拳头捏紧又放开,“换就换。”他忿忿地伸腿套进长裤,7点25分,房门准时被敲响,两人下楼吃饭。
坐在欧式长餐桌前,身穿家居服的容蘅出现,替他们铺好餐布,东西一样样摆上桌。
桌上是比较西式的早餐,煎蛋培根香肠还有蔬菜沙拉,搭配的番茄片带着清爽的香味,许瑞言发现容蘅还在准备他们中午的便当,忽然放下餐刀,站了起来。
“容哥,今天学校有采风活动。”许瑞言说到这时莫名心虚地看向蒋肃仪,后者正在一本正经的吃饭,“我昨晚忘跟你说了……”
私立学校的社会活动一般会举办一整天,餐食也固定安排在活动地点吃。闻言,容蘅放下手里的活计,用帕子擦拭手掌的湿水。
“没事。”容蘅笑了笑,“一会我吃掉它。”
这无疑是一顿美味的早饭,容蘅的手艺实在很好,到最后许瑞言吃得只剩下盘子里的生菜沙拉。
许瑞言不太喜欢吃这个,但蒋肃仪没站起来,他也不敢起身离开。
许瑞言的oga父亲沈如舟和蒋肃仪的父亲自幼相识,形如亲朋挚友。
十多年前,沈如舟和丈夫死于边境战火之中。许瑞言因伤势轻微,得以幸存。自此,蒋肃仪成了他没有血缘的哥哥,他成了被蒋家收养的儿子。
蒋肃仪看了眼盘中剩下的生菜,淡淡道:“oga应该是很喜欢吃蔬菜的。”意思让他把那些生菜吃掉。
他不明白蒋肃仪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分化成oga。
他能闻到一些信息素,但并不会被影响,可是oga就不一样了,难道蒋肃仪还嫌管得不够满意?以后还想用信息素压他?
许瑞言抿着唇,叉子在盘子边缘划拉。
“快点吃掉。”蒋肃仪这时又重复了一遍。
十秒钟后,盘子空了,许瑞言的嘴巴被菜叶塞得鼓囊囊的,嘴里又苦又涩,分了好几次才艰难咽下。
蒋肃仪慢条斯理地叉着盘子里的煎蛋,送进嘴里,又给许瑞言加了个水煮蛋。已经吃得很饱的许瑞言把蛋塞进嘴,蒋肃仪已经吃完了,在旁边看着他。
与之对视,许瑞言敢怒而不敢言,受刑似的咀嚼。
柔软的蛋白嚼碎了,兑水吞咽,许瑞言从桌上站了起来。
这栋漂亮的房子,是蒋叔叔的家,蒋肃仪是蒋叔叔的儿子,蒋叔叔把他养育到这么大,他理应忍耐蒋肃仪这个坏东西——但其实蒋邵成很少着家,只提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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