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肃仪依然只给他看一个侧脸,一语不发,专心试卷。
许瑞言忽然想起蒋肃仪好像也只有一支,刚准备问“你用什么”,就看见蒋肃仪在用一支蓝色的水笔订正,于是默默挪回目光。
beta外教在讲台口若悬河,许瑞言却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问,“今天去外面吃还是吃食堂?”
“外面。”
许瑞言点点头,哦了一声,低头反复插拔着红笔笔帽。
整个下午倒是相安无事,许瑞言愁容渐散,晚饭都多吃了两口,还拿出皱巴巴的零花钱给蒋肃仪买了杯奶茶。
他把奶茶放到蒋肃仪桌上,甚至还帮忙插好了吸管,期待道:“快喝,这是给你买的。”
蒋肃仪先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花三分钟把奶茶吸完了,空杯扔进垃圾桶。
许瑞言有点遗憾地舔了舔唇,怎么没给他喝一口呢。
好在之后的三节课也都平安度过,许瑞言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放学路上,许瑞言远远望见李恩倚在一辆烧包的红色跑车上,脸颊贴着纱布,在和几个流里流气的校外男生聊天。
毕竟李恩因为自己无缘无故挨了顿打,许瑞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李恩若有所感地一抬眸,随后舔着牙露出笑容,“许瑞言!”
许瑞言一个激灵,瞬间汗毛倒立,果然,蒋肃仪下一秒就抓着他的手甩上了车。
蒋肃仪坐进后座,仍然紧攥他的手,沉声吩咐:“开车。”
“是少爷。”来接送的司机没敢多看他俩,连忙驱车启动。
到家,蒋肃仪一进门就把他推进房间里,砰一声把门关了。
听见那震天动地的砰响,许瑞言吓得脸色一变,被强行按到了沙发上,蒋肃仪像山一样压过来,一边亲他一边上下其手,不论许瑞言如何奋力挣扎,全都被武力镇压。
他气喘吁吁,偏头闪避,蒋肃仪的胸膛像千斤顶似的沉,他用手去推,反被轻松钳住手腕。
唇瓣被用力舔吮,仿佛他愈挣扎就亲得越狠。许瑞言处处受制,感觉自己跟个道具一样任人玩弄,脸涨通红。
他用力咬了那嘴唇一口,只见蒋肃仪眼睫一颤,却依然没有放弃征伐,口腔渐渐蔓延开铁锈的味道,许瑞言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奋力推开了跟前这具健硕的身体。
“你又发什么疯了!”
无意看见蒋肃仪嘴角破口正在向外渗血,许瑞言顿时一哽,呜咽一声,有些害怕地用抱枕把脸蒙住。
蒋肃仪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凝视着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人,那手腕上还有刚才被掐出的红痕。他原本阴沉的脸色消融些许,但语气依然冷硬,命令道:“起来。”
“不起来。”许瑞言含泪吸啜着鼻子,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阵势搞得声线崩溃,“你一发疯就乱咬人,我都被你弄得喘不过气了。”
想起这些天被欺压的种种,三分害怕变成了七分委屈——整天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蒋肃仪养的小狗,小狗还能出去放风呢,可他却一点自由都没有,提心吊胆不说,受欺负还得忍着。
蒋肃仪虽然有很多的坏,可也有一点点的好,许瑞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靠那一点点好来忍耐蒋肃仪的不好。
可是许瑞言也没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翻脸比翻书快,动不动就生气发火,一阵一阵儿的拿他出气。
“我本来……本来就,你还要发疯,还要欺负我,你根本就不是人!”许瑞言断断续续的哭腔从枕头底下传出,抱枕被不轻不重地向外扯了扯,许瑞言瞬间五指蜷紧,肩膀耸动幅度更大,蒋肃仪只好放开手。
“我不像刚才那样对你了,起来吧。”
许瑞言这才抽噎得不那么厉害了,含泪站起,他仍然有些气不过,把抱枕泄愤似的朝蒋肃仪扔去。
“哼!”
软绵绵的抱枕弹到地上,翻起的拉链头在蒋肃仪前额划了道细小的口子,许瑞言揉着眼睛故意朝他肩膀撞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钻进浴室洗澡。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暖光映亮,蒋肃仪抹掉嘴上的血,这间偌大的卧室看起来其实有点拥挤,家居物品太多了。
床头,衣柜,地面,窗台……到处都摆着玩偶娃娃,大多是许瑞言用零花钱从电玩城夹回来的,而一些许瑞言玩腻了的、不太好看的,就丢去了蒋肃仪那里。
蒋肃仪按亮壁灯,地面躺着一只栽倒的兔子玩偶,他拾起来,放回自己的书橱。
原本在那一格的书都被清了出来,许瑞言送他的玩偶并排坐在一起,蒋肃仪发现兔子的耳朵和鼻头有点碰脏,他揉了一下,没有揉掉。
“少爷,您要洗这只玩偶吗?”顶楼的佣人接过防尘袋,里面装着刚才被碰脏的兔子。
“嗯。”蒋肃仪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里。
许瑞言过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换了睡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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