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聊过多少次才能发出约会的邀请?
那么平时都在聊什么呢?
小时候许瑞言很喜欢一种酸酸的软糖,但他不怎么吃,因为会烧舌头,每次吃完,喝水就疼。他就只是在幼儿园老师分发糖果的时候,拿一颗在口袋里,时不时掏出来捏一捏、看一看。
保姆阿姨经常要在洗衣服的时候,掏一掏他的口袋,把那些糖拿出来。
后来有天,其他小朋友向老师要走了那种糖果,许瑞言再去拿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看见糖被别人吃掉,许瑞言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难过——明明在那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喜欢。
这样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上午,约见的地点在临近的地铁口。
正值周末人流量高峰,林赦早早就等在一家便利店外。他放下手机,抬头张望。
林赦挥了一下手,“这儿。”
几米外的一对男生循声走来,alpha的衣着打扮十分简单,纯色黑t,一条运动裤,手边牵着一位beta。
beta有种男生式的漂亮,个子和alpha差不多,林赦最开始注意到的是他星亮的眼睛,然后是那笔直的长腿。
看到林赦以后,beta松开了alpha的手。
“这是弟弟吧?”林赦笑了笑,“上次没跟你打招呼,你好,我是林赦。”
“你好。”许瑞言和那只修长的手握了一下。
林赦也不在意蒋肃仪有没有说话,仿佛蒋肃仪能来就已经很高兴了,“走,地铁来了。”
“这儿人挺多的吧,我每回来都觉得挤成饼了。”林赦一路上频频搭话,即使蒋肃仪总不吭声,他也对答自然。
“弟弟你挤不挤?”林赦一搂许瑞言肩膀,许瑞言愣了一下。
“要不你跟我换个位置,”许瑞言说,“我这儿不挤。”
许瑞言站在一个夹角处,背朝车厢,旁边是蒋肃仪,前面是林赦。
林赦噗嗤笑了:“弟弟你真可爱,咱俩来说话吧,还有十二站,干等着怪无聊的。”
许瑞言只好跟他聊起来,林赦去过很多地方,许瑞言听得很有兴趣,一来二去,居然看上去是他和林赦更熟一些。
林赦穿着很接地气的白色休闲衫,身材高挑,许瑞言看见他后颈贴着便携式的阻隔贴纸,但仍能闻见十分浓郁的风信子香味。
期间林赦毫不掩饰自己想跟蒋肃仪搭话的念头,但后者不善言辞,社交能力匮乏,应了一两次就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了,肢体也不自然的绷紧着。
许瑞言听见林赦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哥一直这么不爱说话吗?还是真就不搭理我啊。”
许瑞言和蒋肃仪原本隔着半条手臂距离,但这会儿车厢摇晃了一下,蒋肃仪就站到了许瑞言后面,用手绕过许瑞言后背,握着扶杆,视线也移了过来。
许瑞言趔趄的动作被他拦住了,说:“没。”
“以前是不爱说话,后来长大了就好多了,有时候唠唠叨叨的……可烦人了。”
“……不过现在在外面,他对谁都这样,”过了会儿,许瑞言再次认真补充说明,“不是不搭理你。”
市中心的海洋馆由蒋氏集团出资建设,不久前,蒋邵成还作为代表参加了剪彩仪式。
这里的人几乎和挤地铁时一样多,进场闸机大排长龙,并且还有更多正在源源不断地朝馆口聚集。
人一多,许瑞言就无意识拉住了蒋肃仪的手,在人潮中向前,回头才发现已经和林赦走散了。
“你们先逛吧,”林赦刚好打来语音电话,“一会儿在海底隧道碰面。”
穿过拥堵的表演馆,旁边的海底隧道被分流走不少游客,居然显得有点空旷。
圆拱形的隧道一眼望不到头,海水隔着亚克力板在地面倒映出幽蓝的光晕,无数色彩斑斓的小鱼集结成群,巨大的海龟沿贴水面滑行,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渺远而朦胧的嗥叫。
一直表现得不大活泼的许瑞言,终于展现出一点兴趣,一进隧道就贴到池壁上看那些鱼,专心致志的看了好一会儿。
“它们好像油画蜡笔的颜色。”
蒋肃仪目光朝左上方移了一点,然后对许瑞言说,“你再转过去看看。”
“啊?哦。”许瑞言转身照做,被张大嘴吓唬人的白鲸吓得一蹦。
吓唬完游客的白鲸合上巨口,一扭一扭地游走了。
许瑞言:“……”
他狠狠撞了下蒋肃仪的肩膀,“你干啥你!”
蒋肃仪抿了一下嘴,问:“好看吗?”
“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池子里喂鲨鱼。”许瑞言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带,另一手攻击腰腹,这是他们经常打闹的方式,蒋肃仪一开始站着不动,确实被挠得想笑了才会擒住他的手腕。
打闹了一会儿,林赦走了过来,许瑞言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悻悻地站到一旁。
三人漫步在海底隧道,许瑞言比刚才看上去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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