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已经蹲到他面前,宽阔的背脊在他脸上投下影子。
呆愣一秒,许瑞言露出茫然惊喜的笑意。
他有些情难自抑地抬起手,试图去够alpha垂在膝边的手指——只是想轻轻碰一下。然而被alpha轻飘飘避开了:
“好脏。”
落了空,许瑞言不动声色地搓了下手指上的泥,有些僵住。
“这样都没有不高兴吗?”
alpha笑道。
“看来你是真的觉得抱歉了啊。”
手腕裂口像蚂蚁啃噬般作痛,许瑞言生怕嘴笨惹恼对方,强忍倾诉欲望,也觉得雨好大,浇得全身都冷。
见他有些哆嗦,alpha幽幽的问:
“很冷吗?”
许瑞言想说没有,alpha已经轻轻把他揽进怀里。
错愕地睁大眼睛,像被天降财富砸中的穷人,直到身体回暖,许瑞言仍然视线无焦距的看向前方细雨,犹豫着伸出双臂,轻轻回拥。
不敢出声,呼吸错乱地颤着眼睫。
令人安心的是,这一次没有收获“好脏”之类的话语,alpha也没有忽然离开,细雨中,许瑞言心跳怦怦,胸口被满足和欣喜溢满。
尤其是,在感觉到两片温热的东西轻轻擦过耳垂,被一只大手从头顶抚到发尾,他第一次知道失而复得是这样一种感觉;像被人拨动了心瓣,美妙的旋律铮然窜高,幸福得不知所措。
拥抱被对方率先解开,可是许瑞言并不感到失落,旖旎的气氛已经让人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轻颤呼吸着,羞涩地闭上双眼。
“……以前怎么没这么乖呢?”alpha拇指揉碾着那粉润嘴唇,呢喃道。
四唇相接的那一刻,许瑞言有失矜持的揪住对方衣角,虔诚迎合。
alpha动作中展现的控制欲,让许瑞言整个人发起烫来,不自觉倒进怀里,从血液到神经末梢都是酥麻的,就连揪着衬衣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舌头被嘬咬,许瑞言就递上舌头;被粗暴搅弄,许瑞言就缠绵回应。
雨水信息素不可控制地逸散,湿热的鼻息互相纠缠与交换。
就在许瑞言几乎化成一滩水的时候,一寸冰凉硬物悄无声息推上心口,吻也随即停止。
怀抱变成了枷锁,——而那抵在心口的东西,赫然是支黑黢黢的手枪。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枪已经开了保险栓,压得很紧,许瑞言几乎能感受到即将破出枪口的炽热温度。alpha完全变了一副表情,幽声低喃仿佛地狱的魔鬼。
“道歉需要诚意。”alpha微微一笑,“让这颗子弹射穿你的心脏,我就回到你身边。”
许瑞言还未从当头的冲击中回神,等到求生的本能终于苏醒,一声虚弱“不要……”响起的同时,扳机已然扣下。
砰——!
剧痛袭来的一瞬间,现实的心脏也炸裂开来,许瑞言猛一坐起,冷汗涔涔,大口喘气。
就近照顾的beta被响声惊醒,昏暗中一只水杯从床头滴溜滚落,温水在木质地板上蔓延开来。
时钟走表,雨声淅沥,beta忙拉亮灯走到床边去,“许医生,你怎么了?”
许瑞言看上去只是不舒服,beta并没有联想到是做噩梦一类的。
“没事,”许瑞言喉结从上至下一滚,缓慢却笃定地说,“让你担心了。”
beta放下心来,收拣地上残局,“水洒了,我去给你倒过一杯。”
“……嗯。”然而就在beta转身的一瞬间,以床头呆坐的许瑞言面色刹然苍白,额前的碎发也汗湿了。
去接beta递来的水时,许瑞言手一哆嗦,水又洒了出来。
“……对不起,”身体终于显现出不正常的颤抖,像是无法克制内心的焦虑,那些滚烫的水浇在手上,神经中枢连痛觉反应都没有。beta关切地问了好几次,才听见他用一种极度渴盼,又强撑镇静的语气说道:
“……能给我一颗,氟西汀吗?”
清晨,一辆越野从隐蔽的路径开向营地。林间空气干燥,下雨已经是几天之前的事了。
陆竞从车上下来,两名正在烤火的beta听见动静,忙赶去迎接。
“队长。”“陆队。”
“这几天怎么样了?”
改造成房屋的集装箱内,外面的话音不太清晰地传进来,许瑞言腿上盖着米色的毛毡,手指在钱夹中的照片停驻。
“哦,许医生要回了一些随身物品,接着又打听了附近是否有驿站,最后,问我们认不认识一个叫……”
之前陆竞只是在听,音量突然拔高了点。
“你们怎么说的?”
许瑞言略一转头,透过半掀的门帘看向他们。
一名beta正要回答,陆竞望见披衣走出的oga便示意噤声。
“早,”陆竞朝慢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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