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接了杯水,坐到沙发上,苏泽看到他手微微发抖,握了上去。
“怎么手那么冰?吓到了?”
苏想尘又喝了一口水,刚刚薛母声音洪亮,一字一句都让他重回当年。
其实他的经历不值一提,有的人比他过得还要悲惨,只是他性格就是这样,外界的一点攻击很轻易地让他受到百倍痛苦。
他总以为自己熬过去了,可是再次揭开伤疤,他又有了新的痛点。
苏泽搂紧他,说:“我来解决,你放心,保证让他们不再来打扰我们。”
我共情你的痛苦,甚至因为爱你,更痛苦。
苏泽让助理去查薛家人,据他所知,薛家并不在本县,可能要去薛家那边查,于是他给了助理一点资金,又找了两个人协助他。
两天后助理把查到的消息整理好告诉苏泽。
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薛明频繁出入医院,也不再和他的小女朋友们见面,医院的内部消息短时间内不好查,但是联系到薛明其中一位小女朋友,他说薛明已经硬不起来了,这么多年来虽然约会的人众多却只留下三个孩子,除了苏泽苏译,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孩,他的母亲张襄跟了薛明6年,可惜那小孩是脑瘫,薛父薛母一听说儿子不能再要小孩就找上了他们,反正也是自己亲孙子,房子铺面都可以给,只要回到他们身边,薛明身体残疾就不算事,何况两个孙子都十分优秀,他们薛家能够在家族里扬眉吐气。
苏泽指了指照片上抱着孩子的女人,问:“她现在在哪里知道吗?”
“可以查。”
“我记得薛明开了公司是吧?”
“对,资料在这里。”
话毕,助理拿过放在脚边的红丝绒箱子,推给苏泽,说:“这是那个薛母让我拿来的,她在小区门口的商店守着呢。”
苏泽打开,是一整套的金首饰,华丽的凤凰金项链,两指宽的金手镯,玫瑰花金耳环,这一套首饰估计有四十万。
“薛母说是给你父亲的聘礼。”
苏泽“啪”地一声合上箱子,告诉助理拿回去。
看来薛家为了有个后,确实下血本了。
这几天薛父薛母一家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其实他们不差钱,想租小区里的,只是能买得起里面房子的人也不缺那点钱,唯一一个能出租的,一年起租。
商量了一个晚上还是打算租在小区外面,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亲孙子带回家,而苏想尘是附带的。
再次想进小区时被保安拦住了,这次怎么塞东西都不管用,保安语气恶劣地说我同事已经被开除了,叫他们滚,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后来他们去打印店打印了横幅,打算拉在小区的围墙上,他们请了两个小伙干活,正指挥横幅的位置,忽然薛父朝薛母示意,原来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薛母转头就看到了,惊慌失措地要跑,可张襄也带了人,三个200斤的alpha地动山摇地跑了过去,把两位老人抓住了。
张襄漂亮,可那双眼睛过于精明。
好多吃瓜群众从一开始几个人拉横幅的时候就开始站那了,薛父薛母为了多得到众人的同情与支持,还一直对着围观群众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如今又多了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围观驻足的人更多了,有一个还打电话让朋友来现场看。
“自己亲孙子都不要了,上赶着去认别人的孩子做孙子,我辛辛苦苦为你儿子生的孩子,也不来看看他,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还想把自己的房产给外人,自己的亲孙子一分钱也不给,大家看这是结婚证啊,这两个老东西想让他儿子再婚,那是要犯重婚罪的!”
薛父薛母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不知道薛明领证了,如果结婚证是真的,又要重新计划了。
张襄身后的中年男oga把小孩给张襄,孩子三岁了,虽然圆头圆脑很可爱,表情却有点痴痴傻傻的。
张襄抱着孩子,嗓门又大:“薛明是我老公,这是你们的孙子。”
“这是什么孙子,你生了个脑瘫还想让我们养他!薛明没有带你回家见过我们,你算什么儿媳妇?”
“老太婆你说什么呢!你可是孩子的亲奶奶!”
听到薛母喊她的孩子做脑瘫张襄怒不可遏。
薛父薛母本来就理亏,他们看着围观群众表情变了,纷纷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们,害怕了。
“我们到家里去谈。”薛母低声说。
横幅也拉不起来了,把张襄带回自己的出租房,奶奶好言好语想劝走张襄,张襄说只要给她钱她就走,薛母又看了一眼那流口水的小孩,咬咬牙给张襄转了2万。
人一走薛母赶紧打电话给薛明,问怎么回事,薛明接了电话反倒质问薛父薛母为何去找苏想尘。
薛明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不顺,先是接到苏泽电话,让他把自己父母叫回家,然后两个大订单黄了,商铺打电话来说为什么自己每年的租金比旁边的商铺高十万,不降低就把其他商铺搞乱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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