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魏之鸿就急匆匆起身,大早晨就将府中下人们吼醒,外面天未亮,魏府中却已是波波碌碌的景象。鸡还未打鸣,魏小少爷又何时起过这么早过?下人们满腹疑问不敢说,只得快些收拾好自己,去侍奉少爷了。
魏之鸿只觉内心有些开心,虽努力压制,但那一副眉花眼笑的模样,却是这半大少年遮掩不了的。丫鬟们本来看魏之鸿面色尚平和,内心松了一口气,今日怕不是不需要受折辱了,便按平日的习惯给魏之鸿穿好衣褂,谁料那魏小少爷在镜中一映,嘴角一撇,这便是他要发火的前兆了。
又是换了几套,照镜,仍是不满。
“去将我屋衣箱中那套拿来。”下人只能诺诺连声。这衣箱摆在魏之鸿床脚初,上面落了锁,存放的是今年新打的、用于仪式庆典的衣物。两个小厮合力将盖板慢慢打开,固定,将其中的衣物取了出来。
此时天已蒙蒙亮,魏之鸿心中焦急,于是只能催促丫鬟们,快些穿衣,可是这衣物和全套饰品,没两个时辰起步,根本穿不齐全,丫鬟们只得将衣服阉割,只穿那外面看得见的,饰品也没带齐全,魏之鸿就急匆匆上了马车。
魏之鸿来到美膳居,却因此时时辰尚早,似乎还未营业,魏之鸿在门外踱步了一会儿,听到门内有声音,似乎是已经在准备开业了,魏之鸿身边有一机灵的男仆,叫刘文,常借着魏之鸿的名义狐假虎威,为虎作伥。刘文告诉魏之鸿,这里面有人,我从后门将人带过来。
魏之鸿想到那肮脏的后门,自然不愿去,点头让刘文去了。
不一会儿,刘文将那肥头大耳的厨子带来了,这厨子早晨来的早,要备好一天的食材。这厨子将高大肥胖的身子缩了,双手放在身前,两股战战,走出来了,又想起忘了脱自己沾满污渍的围裙了,昨天穿的那新围裙,是之前老板为了迎接魏之鸿特地新发的,厨子就昨天穿了一次,收了起来,平时还是穿这个破围裙的。又懊恼,怎么忘脱了?干嘛这么抠门,多穿一天新的又怎么样。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厨子走到魏之鸿门口,愚笨的不知如何行礼。好歹魏之鸿今日是为了吕逸来的,心情尚且不错,未发作。
“吕逸呢?”
厨子听到他的问话,有些惊讶,结结巴巴,他昨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平日里又与吕逸不和,自然不知道吕逸的情况。这厨子做事愚笨,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自己去找老板老板娘,将人叫来。
厨子就这么跑走了,刘文更是觉得可笑,这笨猪连安置下魏小少爷都不知道,虽然魏之鸿肯定嫌弃美膳居的环境,不会坐进去,但是你好歹做做样子,邀请一下吧。魏之鸿又回到马车等着。此时街道才热闹一些,路过的路人都在打量这马车。
厨子跑去老板夫妇家中,匆忙敲门,老板娘开了门,厨子说魏小少爷来了,让两人快去。夫妇二人连忙收拾,在路上问道,究竟何时?厨子说,是来找吕逸的。
老板一拍大腿,说到:“这个扫把星我早就知道当时收了他没好事!”声音并不掩饰,似乎自己早已知晓一切,能指点江山一般。
三人赶到,老板讪笑上前,说吕逸惹恼了魏小少爷,昨日已经将他辞了。
魏之鸿嘴一撇,想要发作,又觉得自己为何要为一个叫花子出气,说出去污了自己名声。只说自己要找吕逸,他在哪?
老板也不清楚,只能用力拍老板娘的后背,大声叫她婆娘。但老板娘其实也不知道,吕逸未说过自己在何处租住,再说,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问不出有用信息,魏之鸿又烦躁起来,今日起了一大早,本就是想早些将吕逸带回府中,谁知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赶不赶的上集还不一定呢。
刘文却听出了漏洞,老板说不知道吕逸住在哪,自从他搬出去住了之后刘文又问了吕逸何时搬出去的,心中有了计划,让魏之鸿不要生气,自己去去就来。
刘文跑去楼店务,报上魏之鸿的名号,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将地址找了出来。刘文将魏之鸿引到吕逸的茅草屋,在不远处停下,魏之鸿下了马车,整了整衣服。魏之鸿满脑子都是找吕逸,却忘了给刘文的赏钱,之前刘文为他办事,事后魏之鸿就扔点什么给他。
刘文缩着,跟在魏之鸿身后。魏之鸿走近茅草屋,打量着,这茅草屋还有个小院,用篱笆围着,种了点蔬菜之类的。心中鄙夷,却有微微莫名的自豪感,觉得吕逸却是是个手脚勤快的人,茅草屋打理的干净整洁。
此时吕逸正在屋中,抱着暮龙起,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又不上班又不上学,赋闲在家,当然睡懒觉。木板门被拍的啪啪作响,不知是何人,穿上外衣,从没钉齐的木板门缝隙中往外一看,见到是魏之鸿,心中踌躇,不知他来是干什么的,纠结要不要装作没在家。
魏之鸿见没人开门,想让刘文把门撬烂。吕逸为了护住自己的门,只得开口,“魏小少爷来,是为了何时?”
“哼!就知道你在家,快出来!”
吕逸也知,就算自己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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