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季青恍惚间感觉自己在做梦。
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他虽然可以看到周遭的事物,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也无法思考,只是痴迷地追逐着鼻腔中蔓延的气息——白知节的气息,不断地伸出舌头舔吻,渴望着男人的唾液。
男人似乎在说什么,可是他听不清楚,目光只痴痴地望着一张一合的唇瓣。他听到一声模糊的、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紧接着,湿软的舌头舔上他的嘴角。
一点儿水沾湿了厉季青的唇,让他奇妙地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不足以浇灭他的欲望,反而让他感觉喉咙更加干涩、身体更加渴望。
他终于能听到白知节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关键的词句,“扒开”、“阴蒂”、“露出来吃”。
厉季青咽了口唾沫,感觉空气里那股莫名的香气愈发浓郁。和白知节接触着的肌肤好像泛起奇妙的痒,他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他非常想要……想要……
他的目光牢牢钉在白知节一张一合的嘴唇上。
厉季青猛地扣住了白知节的后脑勺,整个人紧贴男人的身体。
——他想要更多男人的唾液。
用舌头撬开了白知节的嘴,汲取着男人口中的液体,用舌、牙齿、甚至口腔粘膜含吸男人的舌头,像是要把每一滴唾液都吮尽。直到那股莫名的燥热随着唾液吞入而逐渐平息,厉季青感到理智逐渐回笼,他终于能够看清白知节的脸——
白知节闭着眼睛,脸颊泛红,顺从地张开了唇。两人唇齿交缠,唾液交融,他甚至能看到白知节的下唇有些红肿…
“……?!!”厉季青大脑一阵轰鸣,他不可置信地又确认一遍:他的舌头甚至还在白知节的嘴里。
按捺下推开男人的冲动,厉季青刚想环顾四周确认状况,便发现自己身下传来潮湿温热的触感——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正被白知节托着屁股,两人的胯部紧紧贴合着,他几乎能感受到小屄被鸡巴隔着裤子磨蹭、顶弄,阴茎传来的热意令肉缝瑟缩起来……
“今天好主动,阿厉。”白知节微微喘息着,忽然松开了他的嘴,乌黑的瞳仁紧盯着厉季青的脸,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好像醒了一样……居然追着和老公亲。”白知节轻轻说,视线落在厉季青环抱自己的手臂上——为了方便接吻,厉季青还扣着他的后脑勺。
白知节的眼睛极黑,看人时连眨眼的次数都很少,厉季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脊背冷汗成股滑下。
厉季青想到刚才那股奇妙的热意,和白知节接吻后才逐渐恢复的理智,还有从听到白知节介绍家规时便燃起的欲望……
该死,白知节口中“没醒的时候”,该不会指的是刚刚那种神志不清的时候吧?
这是白家在当地立足的特殊手段吗?是什么精神类药物…
来不及多做思考,厉季青横下心,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又伸出舌头去舔白知节的唇。随后他感到白知节似乎僵住了,紧接着,男人带了点笑意地,“抱紧了。”
没等厉季青反应,白知节猛地抱住男人往上一掂,抱着人往病床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厉季青的手臂就紧紧环住了白知节的脖颈,两条环在男人身侧的腿不自觉绷紧了,虽然还尽力伪装成失去意识的样子,但身下的触感还是让他好几次差点呻吟出声——
这个时候应该叫出来吗?厉季青没有答案。眼前一片模糊,偏偏还要维持着索吻的动作不能松懈。哪怕身下的小屄被鸡巴撞得瑟缩、流水、发情般战栗起来,陌生的快感从身下逐渐蔓延全身,那股刚刚通过接吻压下的欲望又复燃了。
喉咙像是被炙烤过,吞咽时像是喉管中有粗粒在相互摩擦。厉季青法地乱亲,亲到厉季青舌尖都发麻了、开始推白知节的胸膛,白知节才低头望向他,伸手拨开厉季青垂下的发尾。
他的额发有些长了,在受伤昏迷的日子里,头发长度超过了眼睛,把凌厉的眉眼略微盖住。
“你以前是什么发色?”白知节勾起男人的发尾,有些湿,发质很软。
厉季青呼吸一顿——虽然没有刻意说明,但为了融入当地人,他特地把头发染成了本地人特有的黑色。
在这一刻,他有种被白知节的亲吻蒙蔽,然后发现亲吻自己的是毒蛇獠牙的错觉。
他很快找了个借口,没等出声,便听到白知节接下来的问题,只觉得身体各处开始僵硬起来。
白知节的语气很平,手指绕着圈卷住厉季青的发尾,似乎在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不是这边的人。你出生于哪里?之后想过回去吗?”
厉季青面无表情,被接二连三的恐怖袭击问得麻木了。只是白知节淡定的语气——仿佛觉得他隐瞒身份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在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当做闲谈提起。
厉季青愈发觉得白家都是一群癫子。尤其在他和白知节接触久后更是这么觉得——白知节有种脱离社会导致的迟钝,总在莫名的地方像野兽一样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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