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憧憬和向往,我只觉得这是我在人类社会的下一个任务,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为将来找到工作赚钱做铺垫,其实赚钱也不是我想要的,只不过这是和我哥厮守的必要条件。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动物社会的,他们生出来就能和兄弟姐妹在一起整天玩耍,不用在意所有人的心情,不用上学,不用操心钱不够花,看谁不爽直接干,干不过死了就死了,简单得多。
我打车去了学校,经历了一系列冗长繁琐的手续终于躺在了宿舍的床上,在这个城市立下了脚,获得了漂浮在某座建筑的高空里的权力,完成了合法的身份变更。
晚上室友出去吃饭了邀请我一起去我婉拒了,说还不太饿,其实我挺饿的但我只想吃我哥做的饭。
估计着时间他差不多闲下来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视频,没等几秒季川就接通了。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脸,积累了一天的疲惫和孤单呼地一下涌上来了,搞得我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
季川倒是挺急切的开口,说:“我一直等你打视频呢,寻思你在忙或者吃饭就没给你打,你晚上吃了吗,室友们人怎么样?”
我在镜头外平复了下情绪,然后没事人似的简单交代了几句不想让他担心。说完这些好像就没什么话说了,隔着手机季川的脸变得那么有距离感,他好像洗过澡了,躺在床上身后靠着那个因为太软没人用的套着灰色枕套的枕头,手里还掐着根烟。
季川看我不说话笑起来说:“累了吧,要不你先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呢。”看着他露出来的牙齿,这一刻想回到他身边的冲动达到了顶峰。想埋在他的颈窝闻闻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想抱着他亲吻他的脸,想跟他撒娇说我不想离开他。
但是不行,我已经长大了,不能让我哥觉得我是个软弱恋家的小孩子,这样他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我故作坚强的说:“嗯,那明天再给你打视频,哥拜拜。”季川挥挥手然后屏幕上的通话戛然而止,突然的像是一道闪电。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周围睡着三个不认识的人,门不断被开关的声音、不远处的水房水流间断淅淅沥沥的声音、楼下隐约的说话声还有头顶上那个老旧风扇好像上吊死了的人的头颅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都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再一次确认了我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好感的事实。
奇怪的是我以为我会失眠,没想到我盯着转动的扇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混乱无比的梦。当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隐约记得那是个噩梦,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像是抓不住的蛇尾巴。
军训了一个月后正式进入学习生活了。我发现学校里的生活和我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从小到大,我都是我们那里的天才,就连季建军正常的时候也会和别人吹嘘我成长路上的各种光荣事迹。
有个真相是,当你有一个足够突出的长处时,你绝对不会不知道,因为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不厌其烦的重复告诉你这个事实。而时间久了甚至都不会很久你就会对诸如此类的夸奖免疫,从刚开始真心实意的高兴到后来觉得乏味,捧场的迎合。
在我数不胜数的烦恼中,唯一没有的可能就是学习。我也没有刻意的努力或者钻研过,那些东西就是自然而然的在我的脑子里储存着就好像我要做的只是按时按点的打开关着的抽屉。所以我从来都理解不了汪凯跟我抱怨什么课程太难了的话。
老师说有些人天生就会学习,我同意他的话,就像有些人生来就是杀手有些人生来就是被害者一样理所当然。
但是在大学,我发现我身边全部都是这种人,我唯一的通行证在这里只是大家的出厂配置。我们学院甚至还有个总分高的足以去全国前几名的院校却只是因为想要来这所学校才报考的人。
而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对此接受良好,如此顺滑的认可了我的平凡。对我的课程也只是做到每节课都去,课下有时间的时候就复习一下,全然没有高中的刻苦劲头了。有时我甚至好奇那时候到底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季川对我的要求只到考上大学,而我就像坚决执行命令的士兵,在失去了新的指令之后就呆滞地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你问我自己的目标,不好意思好像我暂时还说不出来。想赶紧和季川谈恋爱算吗?
总之,空虚的过了一周我发现在这个不能见到季川的世界里,我就像水上浮萍一样逐水飘零,每天无所事事,像是全无骨骼的失重的魂灵。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点事做让自己忙起来,身体累了就没时间想这想那了。于是我找了两份兼职,一个是在奶茶店打工一个是给高中生当家教。
果然有了整时整点的时间安排,我的生活瞬间变了个样。每天晚上下课后就去人潮拥挤的店里做工,什么都不想的敲击着柠檬摇晃着冰块的时候是我一天里心情最宁静的时光。
当我下了班,带着因长时间站立而酸痛麻木的双腿走在迷宫一样的地铁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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