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余晖消逝,夜se渐深,外头街景灯火通明,属於当地人的夜生活才正要开始。
‘临浔’坐在车里,手指轻触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车子前座的导游滔滔不绝向他介绍今日各类景点的特se与历史故事,心里略感不耐。
徐珂为了要拖住他,派出这个聒噪的男人来担任他的一日导游可谓是用心良苦,想必是特意给足相当丰厚的小费,竟让导游甘愿加班到这个时间点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回酒店,简直堪称旅游业的当代楷模。
一抵达酒店门口,‘临浔’冷着脸甩上车门,直接将导游热情的那句“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给堵在车内。
值夜班的柜台接待小姐笑容甜美,朗声向他打招呼,‘临浔’随意地瞥去一眼,注意到昨天和徐珂接触过的老nv人消失了。
本就不该存在的玩意儿突然说走就走,果然有问题。
‘临浔’抬手摁下电梯按钮,在等待电梯的空档里扒拉几下手机的聊天纪录,把原身临浔工作群组的消息提示音给关了,省得聊天信息时不时弹出来。
电梯开了门,他瞳孔忽地一缩,嗅到里头有一gu极其熟悉的血腥味。
是徐珂的血。
‘临浔’僵y地转动眼珠,jg准找到几滴溅在棕se壁面上的血迹。
出事了?还是说这也在徐珂的计划之中?
‘临浔’闭上眼,迅速展开神识探查徐珂的所在之处,但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明明酒店中依旧残存她的气息,却四处不见踪影。
他关上电梯门,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声道,「行了,滚出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镜里的临浔与他的动作一致,跟着他的双唇一张一阖,毫无差错。
同时之间,镜中人双眼的眼白褪去,漆黑无光的瞳孔扩大着占据了眼白的位置,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容越发诡异扭曲,甚至崩开了那张英俊的脸皮,露出底下乾涸腐烂的血r0u组织。
它咯咯怪笑着,正想张口说些不中听的话,‘临浔’伸出手径直穿透镜面,牢牢扣住镜鬼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把它从镜里拖了出来。
镜鬼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叫。
它原以为这个男人会像那些手无缚j之力的普通人,任它玩弄於鼓掌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不是人!
‘临浔’微微弯唇,细窄的瞳孔泛出些许的金se波澜,整个电梯空间颤抖着发出凄厉的哀鸣,彷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随意挤压塑型,使得壁面出现大量密密麻麻的裂痕。
「我在找人。」他悠悠开口,「一个短头发、穿着白衣黑k的nv人。」
镜鬼声音嘶哑,「她不久前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我可以帮您开门。」
‘临浔’笑意冰冷,「那倒不必,我已经找到了。」
话刚落,电梯又是一阵剧烈晃动,所有筒灯也在晃动中悄然熄灭了。
待电梯门再度打开,外头的酒店走廊已然变成荒废幽暗的异空间。
镜鬼见状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它不知身前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肯定不是什麽善茬,既然他能强行打开异空间的‘门’,代表他和里面的那怪物是一样的,甚至更胜一筹。
它本来看中这男人好看的皮囊,心血来cha0想剥他的皮替换身分,谁知道会在今天踢到了铁板。
「这里不需要看门狗了。」
‘临浔’语气凉薄,大掌使力,镜鬼连求饶都来不及,当场灰飞烟灭。
男人拍去手里的灰尘,眼神锐利地打量了一番外头y暗的环境後,信步朝着走廊尽头被壁灯笼罩的红se区域前行。
他感觉得到徐珂还活着,但这个空间里还有更邪恶肮脏的生物,那不是她一个弱小人类应付得来的。
在行走间,‘临浔’无意踩碎地面上四处遍布的枯骨,他淡淡掠去一眼,辨认出那些是人类屍t腐朽後残留下来的骨骸,全都是执意前来探险的人们意外惨si在这儿的证据。
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明知危险还偏要玩命,他这具身t的原主是这样,徐珂也是如此,没一个惜命的。
当他踏入红se区域时,看见墙面上有一扇门,雕花的h铜门把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明显是徐珂刻意给他指路的。
‘临浔’伸手拧动门把,推开眼前的门,yu要进入酒店一楼的复式大厅,然而门後却被动了手脚,门一开便骤然传来异物落地的声响。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火光乍现,剧烈的爆炸在须臾间扑面而来!
‘临浔’只来得及侧身闪躲爆炸,簇簇火苗以极快的速度烧毁了他的上衣和k脚,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连带皮肤都出现一片片碳化的焦黑创伤。
空气里充斥着人t组织烧焦的气味,‘临浔’垂眸漫不经心地掸去火苗,方便身上的各处创面能够自愈伤势。
他意兴阑珊地想着,看来这就是徐珂为他准备的惊喜了。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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