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给她上药。
胧瑛瞪着他,依旧不许他碰自己,聂叙桢喜欢看她在自己手心里挣扎叫嚣却无能的模样,这让他感到快乐,于是便强y的抓住她的手臂给她抹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着胧瑛的伤口,一瞬间她身上的灼伤都不见了,皮肤依旧细neng雪白的像是隆冬的一场初雪,掩映着凰火的红光,像是一块蜜糖般诱人。
最后,聂叙桢将药瓶塞给胧瑛的同时,又递给她一包糖。
“胧瑛殿下,这些糖今天就得吃完,到了明天,糖就会融化不见。
胧瑛却是嫌恶的把糖和药瓶都丢在地上。
聂叙桢捡起糖和药,将上面的灰尘轻轻擦拭赶紧,紧接着他再一次的塞在她怀里:“胧瑛殿下,我现在该走了,明年再朝我撒娇吧。”
珑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必说和我这种话。”
“嗯,明年我会再来看你的,你想要什么,我带给你。”
“我想要你去世的消息,最好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那种,可以带给我吗?”
聂叙桢知晓她一贯如此,只是淡然的回道:“明年我给你带天霞裙吧,按照现在的身材再小一点,我想一直看着你,年年岁岁有今朝。”
珑瑛瞪着他:“你也配?你这见不得光的卑劣者!”
见不得光吗……
他浅浅的笑了,他情愿这对可以穿透盲人云翳的明亮双眸里有着独属于他的喜怒哀乐,也不愿意她无视自己。
他知道胧瑛的一切,也知道胧瑛悄悄的用自己的心头血浇注了最后的希望,可他根本不劝阻,不拆穿,他更加清楚胧瑛的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她现在勉强能够维持着人x保持着创世天神最后的尊严。
他的双眼自始至终追随着胧瑛。
“下三n,你笑什么?”
“胧瑛殿下,”聂叙桢起身,他呆呆的望了一眼胧瑛,如此美丽又高傲的神,变得稚气而脆弱,清澈如湖泊的眼眸盛着对他的恨意和骄傲,在三重凰火的燃烧中焚烧着对他的恨,这样很好,高傲,目空一切的神有着对他最深刻的恨。
他柔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恨恨我,诅咒我。”
胧瑛愣了一下,皱着眉说道:“我不,每年我就今天骂骂你,其他的日子,我要把你从我的脑海中剔除。”
聂叙桢凝望着胧瑛,觉得她这样任x赌气的说这种话,也是很可ai的。
两人离别以后,胧瑛低头看着手中的糖,她塞了一颗在自己的嘴里,又甜又腻的麦芽糖黏牙齿上了。
温热的雨水落在她的身上,胧瑛抬起头,望着火红se的苍穹,她依旧坚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够摆脱这种刑罚。
半个月后,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这是黎明前最漆黑幽暗危险的时刻,海面黢黑,海风阵阵,波光粼粼,细碎的波纹闪烁着鱼鳞般的白光,海浪扑打岸边,泛起一朵朵幽暗无根的花,岸边开满了白花金蕊的向云草,叶子折s出莹莹的光。
更深处的海底,因为常年照不到光,因此依靠着多如繁星的夜明珠照亮。
再潜行一会,能够看见一座g0ng殿,珍珠玛瑙与宝石是g0ng殿的基底砖块,大大小小的贝壳是g0ng殿的瓦片,成簇的珊瑚群里穿梭着se彩鲜yan的海族,它们是g0ng殿的护卫,成群结队的鱼群在g0ng殿周围环绕巡逻,长着大钳子的虾蟹威风凛凛的展示着自己的武器,恐吓着空气,潜伏在泥沙里的杀手暗戳戳的等待着猎物的上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海葵也有着致命的毒ye。
魂灯的指引下,封俞的灵魂暗淡蒙灰,他的鲛人r0ut伤痕累累,原本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火红鱼尾上的鳞片也掉落不少,露出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唯有他的强大jg神力还支撑着他的r0ut。
封俞的灵器长笛放在一旁,他的嘴唇上沾满了血痕,他的灵魂被背信弃义的凤无悦打散了,同伴们察觉到他的危险,在千钧一发之际抢回他的身t,救治他的x命,至于主人最后的希望,他们甚至有些痛恨那个由胧瑛的心头血浇灌长大偷送至人间的希望。
三千多年了,谁也不知道胧瑛究竟是si是活,只是一千多年前,曾经侍奉过战神胧瑛的鲛人族族长送来了一个婴孩,那个婴孩身上有着胧瑛的强大的气息,他们一度以为她是胧瑛转世。
然而族长告诉他们,这个婴孩只是一个希望,是胧瑛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这个无情任x而堕落的神要鲛人一族把婴孩抚养长大,再让她去唤醒胧瑛身边最强大的英灵,让他去斩断她身上禁锢着镣铐。
鲛人族跟着胧瑛反叛天界,胧瑛已经由创世天神变为堕落的魔神,囚禁在烈狱受无穷无尽的凰火之刑,鲛人族自然也从高高在上的天族贬为妖族,他们本就对胧瑛心存不满,如今骤然送来这么一个“希望”,整个鲛人族分为两大派。
由族长带头的一派坚定的要服从胧瑛的命令,另一派则要求把这个所谓的“希望”杀si,他们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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