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进入,只是站在外围,示意说,就是这儿了。
他们便衣出行,除了带路的村民,没别的人认出来是警察。陈今朗问了几个从神庙出来的村民,果不其然在他们手腕处发现同一根绳子。他问其故,村民们都神秘地答道:“只有戴绳子才可以进去。”
但是这个绳子并不是谁都能有,求得可艰难了,积了许多德哩!
陈今朗和韵琪站在远处不显眼的地方观察进出的人,而韵琪实在搞不清楚他的动作,压低声音:“陈队…你放着赵某不管,跑这来做什么?”
“我没有不管,后面不是还有唐磊他们吗,早就联系好人来接应了。”
“那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陈今朗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前景,:“我只是感觉奇怪,赵振财手上系着的绳子和这些拜神的一模一样,所以便来看看。”他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打开手机,得知已过黄昏时刻。他决定和韵琪先分开行动,装作民众打探前来拜神的村民。
韵琪似乎也瞄到了时间,脸上浮出焦虑的神情,一边跟上陈今朗,一遍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咱们真的要背着局长的命令行事吗,占舟语的踪影还没有着落,我们的警力支配不均,要是被局长知道你放着占舟语不管,带头扑向沈叶的案子,你会不会…”
陈今朗叹了一口气,打断她:“我不怕,韵琪,你要这么想,占舟语或许只是想避开局长的风头罢了,自己销声匿迹躲一阵子之后会回来的。但是偿还沈叶真相的时间没了就是没了。”
惹恼了孟家的人,想必局长的位置如今坐得并不安生。有孟家和占家带头的势力,a市被翻个底朝天是必然的事。这么多人都扑向局长儿子、孟家准女婿,但谁会想着地位欠缺的沈家人才是坐在受害者位置上的呢?
“别管占舟语了,他逃到哪里都和我们没关系…”
陈今朗是这么说的。
可待他与韵琪分开行动,他站在庙后一条小暗道前观察从前门出来的村民时,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击,人一下向前弹开几米远,回身一瞧,眼睛大瞪:
“…占舟语?!”
占舟语吼完那一首好汉歌之后,本就沉寂的氛围环境变得更加凝固了。
他想看看那窥视自己的黑影为何物,奈何他连尾巴都抓不着,更别提知道那人的目的了。
心烦意乱之下,趁着老天爷都猝不及防的关头来一首好汉歌镇镇神。
这是他本人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喜欢在“无人”的情况下高歌。
还别说,氛围一下就好了起来——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倘若这破地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听了他的天籁,不得仓皇散魂?
这一嗓子下来,那让人感到不适的视线立马就消失了,虽然不清楚是否是真的被他的天籁之音震慑到了,但也再没有啥阴魂不散的踪影来。连不知道哪颗树上的鸟都因为受惊而飞逃,组成黑压压的一片在暗空中掠过。
只不过动静太大,主屋的魏柠闻声开门,探出脑袋。他好像对占舟语的位置了如指掌,刚一探头目光就锁定了有占舟语的地方。
魏柠不懂老公为什么要唱歌,但是时刻记得占舟语承诺不回离开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占舟语,招招手:“老公,快回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呀。”
这房子占舟语是瞧了个清,但是出口在何处还未知晓,他是有些不愿再回去的。奇怪的是,占舟语没有动身,魏柠也只在前边隔着门槛低声呼唤,没有跨出来。
要是长时间不搭理魏柠,按占舟语的了解,他不应该跟块糖一样立马就粘过来了吗?魏柠却好像不敢踏出门一步。
察觉到魏柠异常的占舟语,并没有听话地回主屋,而是一身反骨地步步后退,大有要逃离的意思。忽略他找不到门这一点。
魏柠的语气开始着急:“老公,你回来嘛,天黑了就回来吧…”
他朝占舟语招招手,眼眶因为占舟语的行动而微微泛红,并且有加重的趋势。占舟语像是要试探魏柠的底线,一步又一步远离,想知道他会不会踏出那道门。
占舟语看出来了,魏柠不会踏出主屋,和天黑有关吗?
如果正是因为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摆脱魏柠的机会了?
他后退,再后退,对魏柠的话语充耳不闻,把拉钩时的承诺抛掷九霄云外——毕竟,谁真的会和一个谜团一样的人坦诚呢?
就是这时候,臃肿的黑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眼中,连带着棍棒挥舞的风声,一同砸向占舟语。
只不过占舟语不会再如头次被偷袭那样毫无戒备了,就算刚刚黑影消失,他也一直没有掉以轻心,如此,他便能够承接住了挥打向自己的棍棒。
紧抓、反手、狠拽,把来人提前,才终于看清了此人面貌——但也不能说是看清了,因为这人身形高大,全身罩着黑披风,帽兜下的脸也丝毫不露,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占舟语想,此人有着强劲的出手能力,因此并非那两个暗算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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