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星阳皱皱眉,“我管他男的女的。”
邱爱却在这时突然摇头,往自己手心哈了口气,似乎冷得不行,“我爸爸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在国外投入了大量资本,想要将重心移到海外市场,但是合资方却突然反悔,抽走了大半资金,但工厂都建得差不多了,工人也要吃饭……”
“国外的罢工潮可比国内猛多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爸爸急得每天睡不着觉,他在国外没有站稳脚跟,想要拉到第二轮投资更是难上加难,资金链一旦断裂,被爆出来,不仅是海外市场,连国内科流现有的市场份额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星阳,科流现在需要钱,大量的钱,你懂吗?你说得没有错,我是故意让你听见的,我给我爸爸说过你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但他根本不听,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韩星阳就是猪脑子这会儿也能想明白了。
邱家需要钱,在a市,谁能比他那个房地产老爸更有钱?
韩星阳哈一声,摸着下巴给她出主意,“你干脆直接找我爸算了,可比糊弄我来得快。”
韩宕现在家里还养着小情人,他不介意见到几个女人为了上位扯头花把韩家闹得天翻地覆的画面。
邱爱没有被他轻浮的话语激怒,脸色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要骗你,所以我今天才对你实话实说,等我回去我会向爸爸说明你对我的态度。至于科流的危机,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会麻烦韩家。抱歉……这一个多月来让你受到很多困扰。”
她说了很多,却打定主意不谈ta。韩星阳耸耸肩,“反正我也是应付家里,刚好可以回去交差。”
庄园门外传来喇叭声,女人流露出的脆弱在瞬间被极好地藏匿起来。隔着车窗,她俏皮地歪了一下头,“围巾不要扔哦,今晚也许会下雪呢。对了,”邱爱像是才想起来,笑着说:“要是有机会,真想见见你的ta。”
韩星阳本来靠在座位上假寐,闻言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
在女孩面前他总是表现得懒懒散散,此刻却像从漫不经心中裂开一道缝隙,露出掩在本质里的锐利锋芒。邱爱的话称不上过火,韩星阳心中却升起一股被冒犯的错觉。他皱起眉,“喂,不要胡说八道。”
邱爱定定看他半晌,突然摆摆手,将这个话题轻松揭过,“好吧,原来是我猜错了。”
韩星阳不悦地命令司机:“开车吧。”
后视镜里,邱家长女仪态优雅地冲他挥手再见。
孙凯一伙人订的酒店在市中心,韩星阳从郊区赶回去正遇上堵车,不负众望地迟到了。韩星阳被邱爱临别前的一席话影响,面无表情地抱臂一言不发。
也许是车内的低气压实在过于明显,一路上司机将车开得小心翼翼,力求四平八稳。
等正式到了酒店,已经将近凌晨。门童刚替韩星阳打开车门,远远地就见一个人影跑过来,对他说:“总算来了。”
也许是看他久久没有到场,孙凯几个人都聚在酒店大堂,看见韩星阳进门,简单打了声招呼,一行人边聊边往酒店电梯口走去。
孙凯说:“来迟了,第一轮好戏你已经错过了。”
听语气,他倒像有些惋惜似的。
韩星阳眉梢挑了挑,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特别节目?”
孙凯正要开口,随行的人便嬉笑着起哄,“没关系,后面还有第二场第三场,场场精彩。”
韩星阳也笑了,“那我可要好好欣赏了。”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几分。他们这群人,出来厮混无非就两件事,玩钱和玩女人,至于精不精彩,那就看怎么玩了。
几个人进了电梯,果不其然就有人憋不住,扭头跟身边的人交谈观看心得,“卧槽,你是没看到那女的表情,我看着都疼,她居然还叫得那么骚。”
韩星阳听着他们说话,内心却莫名有些兴致缺缺。
酒店的客房停留在三十层的高度,再往上就不是普通客人可以进去的地方了。三十层以上,不再设置密密相间的客房,整体外观被装修成类似于a市最常见的会所样式,转过旋转门,像模像样的罗马柱拱卫着前方金碧辉煌的大厅,乍一眼望过去,就和上流人士所谓的晚宴场合差不多。然而,只有真正进去过的人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番别有洞天。
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夜巢。
客人在进入夜巢之前都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将在里面的所见所闻泄露出去半分,因为里面有些事允许发生,有些事则不允许发生。它的入场资格也很粗暴,要么你是达官显贵名流之子,要么你能消费到规定的水平。而韩星阳他们一行人,最不缺的恰好就是权和钱。
进到大厅,穿得文质彬彬的经理很有眼色地走过来,半鞠躬指引方向:“韩先生,这边走。”
上台前,宁玉英问前厅侍者要了一杯温水与毛巾。昏暗的后台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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