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不妥当的地方。但她这口气一松,脑袋里不知道哪根筋又分了神,起身时脚下一绊,差点儿仰面摔了下去。
杜聿明看似在专注工作,这时却很快地抬手拉住了她。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但好在针管仍牢牢地拿在手里。随即她又注意到,他这么一搀扶她,手臂上压着的棉球就掉了下来,血立时又从针眼里直往外冒了。她“哎呀”地叫了一声,赶忙又夹出一只新的棉球,使劲地摁在他臂弯处,结果两人之间,就变成了一副他扶着她,她一手拿着针管,一手把棉球往他手臂上摁的混乱状况。
外头的副官应该是听到了动静,紧张地敲了敲门,唤了他家长官一声。他看看她,又看看屋门,答道:“东西掉了,不要紧。”外头的敲门声才停下来。
她的脑袋彻底停止转动,顶着满头大汗,忐忑又无措地望他。
杜聿明收回目光,又继续看着她,无奈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阮静秋呆了片刻,急中生智道:“对不起长官,是我分神了。好在针管没摔坏,要不然还得再抽一管。”
他也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只是沉默着,像是叹了口气。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不得他的允许,只敢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过了会儿,他终于抬眼看着她,轻轻说了声:“你去吧。”
时间过去很久,她已经忘记了自己那时是怎样回答的——或许根本没有回答,因为她实在已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乱作一团,只想着收拾好东西,然后就立刻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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