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他连忙走上去和两位老人握手,“叔叔阿姨,我叫顾择。”
“哎哎好,哎好,先上车先上车。”阿姨看着面善,乐呵呵地招呼顾择上车。
“那行李……”
“你放那你放那!”阿姨很是热情,敲了敲车窗户,前面的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搬行李,于是顾择就和阿姨还有女生坐在了后排。
“你叫什么名字?”顾择礼貌地小声问,像是怕吓到那女生。
“……分南玉……”
“什么?”顾择没听清,女生带着点口音,说话也有些含糊。
“傅南雨。”
“嗷嗷,南雨,我叫顾择,选择的择。”
一旁的阿姨一脸赞许地看两人聊天。
行李装上车,车就开始缓缓行驶,女孩逐渐健谈起来,“……我家里一共四口人,我和弟弟,还有爸爸妈妈。”
“奥…叔叔阿姨……”顾择感觉两位家长年龄偏大,一时间想不出措辞来问。
“我们是孤儿,爸爸妈妈从福利院收养的我们。”南雨解释道,“我弟弟是聋哑人,不怎么会说话,不过他力气很大,你可以找他搬东西。”提起弟弟,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弟弟…?”
“哎!雷!”南雨前倾身体去摇晃椅背,她很大声地叫着“雷!”
前面的人微微侧过脸,车子行驶到一片林子里,阳光忽明忽暗地勾勒出那人高挺的鼻骨,顾择一愣。
他看向后视镜,前座的人也恰好看向镜子,两人视线相撞在一起,那个叫雷的男生皮肤和姐姐一样有点太阳晒过的小麦色,五官很硬朗,眉骨很高眼窝深陷出一片投影,眼睛偏长眼尾锋利,嘴唇很薄,紧紧地抿在一起,额前的碎发有几根扎到眼皮上,他的眼睛在一片阴影里,黑亮的眸子像头恶犬,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他叫傅、东、雷、”南雨努力地念清晰这三个字。
“傅东雷……”顾择喃喃道,身前的人又瞥了他一眼。
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程,开过一片玉米地就见了白色小洋房,有双层的也有低矮单层的平方,混杂着一些自建的小茅房和仓库,每一户人家门口都有一片菜地。这里的环境比顾择预想的要好很多,他们下了车,双层红顶洋房门口站着乌泱泱一大堆人,凑热闹的、还有各种亲戚。
“哎哎……您好您好……啊奶奶啊……奶奶好奶奶好……”
“哎姑妈!这是您外甥呀,哟,长得真好看……”
人们围上来和顾择打招呼、握手,每个阿姨的身上都戴着大颗大颗的珠宝,看起来是为了迎接顾择和上节目把全身家当都戴在身上了。
忙碌的罅隙里顾择看到那个叫傅东雷的小伙把他的行李箱一个个搬下来,抬到了二楼。洋房正面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傅东雷把窗户打开,看了一眼顾择,很是敌意。
怎么回事……我也没惹过他啊……
顾择拧着眉毛尽量把眼睛睁得幼圆,朝傅东雷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嘿……”
嘭——
窗户又关上了,傅东雷把帘子拉上,生气地坐在床角。被子是家里最好的蚕丝面料,傅东雷想了想,又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被子抚平。
这城里男人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
前两天村东头的小黑跟他说,“城里来录节目的都是大款,是明星,看哪家姑娘合适直接就带走了,说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实际上玩完就把人姑娘扔了……”
姐姐……
傅东雷自小就不会说话,先天聋哑,在福利院只有南雨照顾他,和他一起学了手语课,那时候,只有南雨能听懂他说话,保护他。
他善良的姐姐,可不能被这个小白脸糟蹋了!
他正想着,顾择已经上了楼,他敲敲门问:“这是我的房间吗?”
傅东雷没动。
“…你能听到吗?”
傅东雷指了指耳朵上的白色‘耳机’。这助听器的尺寸其实和他并不适配,这是南雨小时候去给福利院的阿姨打零工一点点攒下来买的二手东西,现在家里有些积蓄了,但傅东雷也不愿意换掉这个助听器。
声音模糊破碎地传来,有点像恶魔的低语似的,他烦躁地站起来,准备走。
顾择拉住他,“我们之前认识吗?”——怎么对我这么大恶意?
傅东雷摇头。
“那就好,看你表情一直阴森森的,还以为我们之前结过梁子。”顾择松了口气,“我听他们都管你叫雷子?”
傅东雷点点头,把那只抓着他的手拨开。
“雷、子、你、好。”顾择的手指很纤细,像玉似的,他的手语比划得很慢,明明只有四个字,他居然还有点手忙脚乱。比划完之后他就笑了,“我做的对吧?南雨教我的。”
空气里有一股他手上和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润的雪松木味道,傅东雷盯着他那双无辜却难掩着精明的虚伪眼神,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