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情绪的展露。
他一把拉开吸烟区的门,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转头茫然看着谭潇。
谭潇看着那位“知情人士”,“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
那人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包养过?”
那人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老板身边的助理肯定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知道。他的脸因紧张和慌乱忽然涨红,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起开起开,我要回去午睡了。”反驳的声音很大,好像声音大就能掩盖他的心虚一样。
谭潇在那人说完后重复他说的话:“对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谭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心虚的逃离了现场。
这几天,内裤是没有人再寄了,可这件事已经成为公司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厕所,楼道,餐厅,吸烟区,办公室等地方,只要听一会儿准能出现“池欲”“老板”“内裤”等词排列组合而成的,精彩至极的流言。
谭潇不止听过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简直脏的污人耳朵,他又气又急,想堵那些人的嘴巴,想找到恶作剧的人是谁,他必须给池欲道歉,他也想让池欲出面澄清,告诉那些造谣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全都是无中生有。
可池欲反倒镇定的很,没事人一样,继续忙工作想方案。而他的身份只是池欲的助理,池欲不安排他去做,他就不能盲目行动。
这股郁气直到第二天还在隐隐发作,中午吃饭时,他和池欲又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餐厅。
在等餐时,他时不时看一眼池欲,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咽回肚子里,池欲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谭潇微微垂头,随口说了一句:“便秘了。”
池欲:“我理解。”
谭潇:???
谭潇眼睁睁看着池欲翻开右手边的菜单,然后叫服务员过来,“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多放香蕉。”
点完后扭头对谭潇说:“给你点的,吃完饭吃。”
老板,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便秘!
谭潇此时的心情有点怪,他有点开心,有点郁闷,还有种想帮池欲出气却不能的生气,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古怪感觉,就像一盘混乱的沙拉。可惜吃到最后也没有回甘,更多的是酸涩,堵在胸口和喉头。
吃饭时,池欲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出来。”
谭潇闷闷不乐道:“流言,关于你的。”
“嗯,猜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流言,多难听的都要说。”
谭潇看着他,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谭潇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把他听到的告诉池欲,“说你被老女人老男人包养,说你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恶心的癖好,说你是别人的奴……”
谭潇语速缓慢地说完,池欲问道:“你相信吗?相信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信。”
池欲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谭潇,仿佛看到了一只蔫耷耷的大型犬。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谭潇碗里,“多吃点青菜。”
谭潇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头垂的更低了,但还是乖乖吃掉了池欲夹给他的青菜。
“谢谢你。”池欲说。
谭潇嚼着青菜,很清淡,没什么味道。
“相信我,并且为我的事情担忧。你也相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水果沙拉。”服务员端着沙拉走过来说道。
池欲把水果沙拉放到谭潇面前,见他还低着头扒拉碗底的饭,轻轻触碰了下他头顶的头发,“给你点的。”
看着满满一份水果沙拉,谭潇:“太多了,吃不完。”
“那我们一起吃。”
“好。”
谭潇不知道池欲要如何处理,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寄内裤的人没有再寄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池欲如往常一样办公,“知情”的同事们也因没有新料纷纷安静下来。
或许池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仔细想来也是,公司如牢笼,在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规则约束与上位者天然的压迫下,被铁网封锁的牢笼内,流言蜚语虽会逃窜,却不会对上位者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那些只是凭空猜测的谣言,那些“知情人士”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好了,线拆好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近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眼前的白大褂从谭潇眼前晃过,镊子放回不锈钢换药盘时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谭潇的注意力被医生的话拉回,他点头应好,接下来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他和池欲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中午吃过饭后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拆线。提前预约过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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