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作出奉献的人。
研发阶段开始到现在失败,没有一个人对他们说声谢谢。唐茵蓝终于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掉下来,她伸手抱住路山晴埋着脸小声抽咽。
这边的动静引得周围人侧目,不知道谁先叹息了一声,像揭开了一个真空环境的罩子,新鲜空气这才流通在众人心间。
路山晴动作轻柔地抬手拍着唐茵蓝不停颤抖的双肩,没有再多话语,此刻唯有用肢体动作展现出坚定的支持。
没过多久唐茵蓝动静减弱,起身吸吸鼻子,“咳,那个晴天妹妹,我去看着他们点儿啊,免得把我东西摔了。”之后就走开了。
一把年纪了还抱着小妹妹哭,也不嫌丢人的,唐茵蓝暗自不好意思。
路山晴眼角弯弯地看她姿态有些不自然的背影,抿着嘴笑。
谷和川这会儿才提着几把沉重的金属支架走过来,“在笑什么?”嗓音低哑,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沉郁。
刚送走一个,看来这里还有一个。路山晴朝他眨眨眼,“谷和川。”
“嗯?”
“今天辛苦了。之前也辛苦了。”
她不会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而敷衍谷和川,所以拽了拽他的衣袖,抬头郑重道:“还有,谢谢你为研究工作的付出。”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挣扎,复又沉寂,“嗯,也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谢谢我。”
什么奇奇怪怪的绕口令。
路山晴见他心态还算可以,动作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算是放下心来。随即走到人群中去,左问问右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她可是肩负接应任务,总不能万事不管。
谷和川注意力始终放在路山晴身上,看她忙前忙后地跑动,沉甸甸的思绪也轻盈两分。
医疗中心病房门口。
“真狼狈啊向戎,像条死狗。”牧文炳抱臂打量,摇头唏嘘。
“你敢来这找我?”向戎对牧文炳突然出现在医院的行为表示不解。
牧文炳耸肩,“怕什么,路岳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没空盯着我。而且就算他知道,也威胁不到我头上,但你就要小心了。”
说完故意停顿几秒去看向戎有没有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没有得到期望的反应,只好叹道:“不过我会帮你周旋的,在你彻底没用之前,你死不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患者,牧文炳转身在走廊上溜溜达达地走,随意推开几个病房门,找到一间空置的进去。
“你在这正好,等我联系,和医疗的人对接,把他给你的东西带进茧蛹里。”
向戎默不作声听着他的安排,收起寻常刻薄样子的牧文炳面无表情,眼中尽是阴狠。
“哦对了,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还看见路山晴,还是一脸天真样子啊。”
意料之中的威胁。
“路岳不会同意。”向戎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无波澜。
“他同意最好,他不同意我也能把这件事办了。”
“还有啊,你都在路岳手下做事做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让你时刻盯着路山晴,不是让你学她的蠢样子。啧啧,路岳的手段只会比我的更脏,你就等着看吧。”
交代完,也不等向戎回应就走了。因为没必要,他不敢拒绝。
从牧文炳提到路山晴的时候向戎就牙根发痒,为了防止对方真生出歹心,只能咬牙听着他对其诋毁。
真可笑啊,这个世界。
出生在保守派家族里的他,早早被送进茧蛹只是为了方便传递消息,更全面地掌握进化派动向和下一步举措。后来牧文炳得知路山晴体质特殊,有兽人基因却不会化形,特意安排他必须找机会接近盯着人。
他在耀眼的小太阳身边当着最见不得光的奸细。
年纪小,做事难免疏漏,身份和任务很快就暴露了。但由于他是珍贵的第五批试验体之一,路岳的惩处方式是给他打了别的药,作为特殊样本严密地看守起来。后来在两个派系的共同辖制之下,居然就这样像个低贱卑微的弃子一直苟延残喘着。
可有时,弃子也是可以继续利用的。牧文炳最懂怎么操作人心。
向戎知道如果让路山晴知道自己做这些事会让她心生嫌隙,但他不得不做,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路岳,能完全护住路山晴。
就单说她有创伤应激这一项,路岳的嫌疑就跑不脱。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要是真死了,虽不能自作多情地担心路山晴会不会像得知乐哲朗失踪那样悲伤大闹,但也可以想象保守派或许会重新安插一个人监视她。
他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杀死那个并不存在的人。
“他妈的,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干嘛砸我家店?!”
“老子做事只凭心情不凭道理,就砸你怎么了?”
态度恶劣的黑衣男人骤然伏地,化作一条巨型眼镜蛇,颈部平扁扩大做出攻击姿态。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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