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没有剪子,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挪去,他的头发也就像夕阳时刻万事万物的影子那样,自顾自地长了起来。几年过去,已经长得已经能盖住两瓣蝴蝶骨了。
可这居然让他更像姝姝了。云郊觉得开心,有长头发做戏,或许就不会过早的被认出来了,哪有女孩子愿意自己的头发是像男人一样乱糟的短呢!
哪知程望江击碎了他的一点沾沾自喜:“可女孩子们喜欢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会像郊郊这样,头发一披,就什么也不管了。”
这话让云郊的心又沉了下去。是呀,每次见到姝姝,她都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的,一丝多余的碎发也见不到。发饰也没有重复过,金的、玉的、垂落下来的银枝、高悬着的珐琅花。
——这些云郊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云郊是根本不会扎头发的。他见不到外人,程望江也只会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扎头发的意识。爹爹不给他木梳,他连能将头发绑起来的发绳也没有一根。每天起床以指代梳捋两下,将头发拨到脸的两边,就算是梳过了。
好在程望江是多么的善良啊,他看出云郊的困窘,温柔地说:“郊郊要是不会扎头发,我现在便来教你。只是……”
程望江故意沉吟一声,将才插入云郊女穴的手指压在云郊的嘴唇上,让他的喘息变成一声闷哼。
“我的手被郊郊弄得太黏了,并不好扎。你先把它舔干净,好不好?”
“好不好”听着多像个商量,仿佛云郊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一样,但那不过是程望江的一时嘴快罢了。在云郊面前,程望江还从未问过这三个字。他只是在那一瞬,错将云郊同她人联系在了一起。
没遇到云郊前,程望江都是靠钻进长三妓院里去同高级妓女们厮混度过夜晚的。他尤其爱做的,是让还存有一丝清高意味的娼妓照样显出低级的模样。
程望江身材高大、长相端正而硬朗,嘴又极甜,还舍得花钱,用几声“好妹妹”、留洋归来的见识和小时候被父亲举着戒尺逼迫啃下的几十本诗词歌赋,就将妓女们哄得心花怒放。
见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程望江就要搬出“好不好”了——“好妹妹,那么,你吸吸我这里,好不好?”
程望江的这里还能是哪里,妓女瞥一眼,笑骂他不要脸、臭流氓,说她和那些野鸡不一样,不做卖身的勾当。他也不恼,又问了两声“好不好”,同时将胸前口袋里一早就备好的翡翠镶金镯子取出摆在桌上。如此一来,妓女尽管嘴上仍是骂着,身体却在他的腿间蹲下了。
这是个夜晚的开始。
湿吟吟的手指抵着云郊的嘴唇时,那下流的、肉欲横流的夜晚似乎又回来了。不过云郊不需要几百大洋的花费,程望江最多最多,也不过是顺路给云郊买几块桂花糕罢了。
就是这值几个大子的玩意儿,云郊也宝贵得不行。第一次收到时,云郊只给自己留一块,再将剩下的推向程望江,害羞地、感恩戴德地说:“坏家伙,谢谢你给我带这些……我有这么多就够了,剩下的你吃吧。”
就好像这是什么珍馐佳肴一般。
程望江不喜欢这些软软糯糯的吃食。云郊那副可怜巴巴的窝囊模样,叫他心中一凛,随即强硬地捏着云郊的下颌使力气,待撬开那张毫无血色的嘴后,便将桂花糕塞了进去,说本来就是为了郊郊开心才买的,也只想看郊郊吃,郊郊尽管吃就是了。
云郊听完,感动得胸口像是被眼泪烫到似的发酸发紧。他愈发小心翼翼地吃着,每次只舍得咬一小点,动作轻微得似乎怕咬痛了糕点。程望江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就是在那时起对云郊的嘴起了好奇心——这么小的地方,会不会被他那根撑得撕裂流血呢?
程望江只是想,却一次也没让云郊做过。和面对那些娼妓不同,他到底还是有些怜惜云郊这个什么都不图的小笨蛋的。哪怕误将今夜同以往的夜晚混淆了,程望江也不过是让云郊吸干净他的手指而已。
这样想着,程望江揽过云郊的腰,又问了一句:“好不好,郊郊?”
侧身而坐、脑袋靠在程望江肩膀上的云郊眨了眨眼,表情尽管透着疑惑,可还是张开嘴,很听话地就将两根手指含进去。
云郊舔舐得认真而又笨拙,活像只刚出生的小狗,僵硬的舌头只一个劲儿地舔着程望江压在他舌尖的指腹,其他地方就不管不顾了。
那一星半点被堵在唇外的淫水,顺着程望江的手指流到早先被吻得微微发红发肿的唇瓣上,描绘出一层暧昧的水光。
程望江低头看去,只觉得煞是可爱。
他又要捣乱了。
他的手指不再安分地等着云郊,而是在云郊的嘴里搅来搅去。一会儿使劲捏着云郊软滑的舌头不让它动,一会儿又轻柔地抚摸湿热的内壁;再不然,就是指甲刮擦上颚,一路探到这小小的洞口里最深的地方,发狠地往脆弱的黏膜上压。
云郊被程望江弄得直想呕吐,但他不想让程望江失望。忍得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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