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
“不可……天家……”不同于先前欢好时的欲拒还迎,谢行止似是真的慌乱,原先挡在两人之间的软趴趴的胳膊瞬间有了力度,连带着说话也多出几分语无伦次:“不可……此等污秽之物……不能碰……”
“无妨。”伶舟选埋在谢行止颈间的脑袋下移,含住他胸前早已挺立起的浅红乳首啃咬:“先前都是卿伺候吾,今日换吾叫卿舒服如何?”
谢行止当即过电似的颤了颤,原因无他,自成婚至今,两人床笫上的欢爱比起情谊正浓更像是完成某种约定俗成的任务,不至于叫他和谢氏在内廷和朝中失了颜面,即便是情到深处时,最多也不过几句随口而出的调侃,又哪里听到过此番温声诱哄,全身皮肤红了个遍,即便知道此等行径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还是顺从地张了腿,任伶舟选动作。
微凉的指尖抵在顶端铃口处轻捻,不过随意套弄了几下,便惹得谢行止弓起了腰攀上伶舟选的肩膀,那物什也滚烫硬挺起来,握在掌中一鼓一跳的,呻吟声时断时续,不时便要后仰着身子逃走,直磨得肩膀抵住窗扉,退无可退。
伶舟选干脆回拥住红了眼睛的谢行止,手中套弄的动作不停,轻声哄道:“外头巡查的守卫五感俱佳,卿非闹着往窗边走,若是恰巧叫听见了动静该如何是好?”
君主温热的气息贴在谢行止颈侧,搔得那本就肿胀的腺体奇痒,昏沉的大脑将那询问的话缓慢地消化了一遍,竟是浑身猛地一颤,隔着裤料泄在了伶舟选掌中,倒是终于肯乖乖缩在怀里,没再折腾。
伶舟选借着他安静这会子替他脱了染上精液的裤子,而后便分开谢行止的双腿架在肩上,将自己早已硬起来的性器抵在那湿透的雌穴上一下下顶弄起来,眼见着便要进去,谢行止却是再一回挣扎起来:“去里面,天家,去、床上。”
知道是自己先前那句话吓着了他,伶舟选便没拒绝,捞起美人榻上的裸着的青年拢进怀里便要起身,谢行止却突然抬手勾住了散落在榻上的外衫,伶舟选会意,替他将身体裹了个严实:“平日里撩拨时倒没瞧出来卿怕羞地很。”
“臣身体丑陋,今夜烛火通明,实是不甚雅观。”发热期的坤绛脑子本就混沌,别提谢行止事先还叫折腾了一通,磕磕绊绊半晌才终于拼凑出句话来,瞧着与平日里的模样反差得紧。
伶舟选思索一番,到底觉着他说的是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疤痕,撩开了床前的帐子,将谢行止放在铺好的床褥上后便又欺身压下,这回没做多少前戏,分开他软面条似的腿便难耐地抵了进去。
发情期穴肉顿时包裹上来,比上先前更为炽热湿软,许久没做过的伶舟选险些没招架住,绯红攀上眼尾,慢吞吞地在入口开拓了一番后才喘着气重重凿向深处。
耳边响起一声骤然拔高的喘息,是不带压抑、措不及防地叫床声,伶舟选诧异地抬头,就见满脸薄汗的谢行止一辍不辍地盯着自己,黑黝黝的眼眸细水流深,引得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
“谁诟病卿的身子丑陋,不妨今夜细细说与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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