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这么高难度,他更听不懂了。
尽管诺夫亚斯的课非常难听,但他下课得非常早,临了还布置了一个任务:雕刻天堂或地狱的房顶模型。
什么都没听懂的希尔瑞斯:“……”
撒暮因神殿的要求都这么艰难的吗?不是说可以根据不同恶魔的长处来分配任务的吗,为什么他一窍不通还要学建造者啊?
等等。
希尔瑞斯忽然恍然——该不会是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才会被要求先上课学习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感觉更难受了。
……
和周边的天使们道完别,毫无悬念的大天使中只有梅塔特隆温和回应了,萨麦尔礼貌且谨慎,安德烈转身离开,拉斐尔盯着少年恶魔甩来甩去的尾巴,等意识到对方和他说话的时候,希尔瑞斯早就展开翅膀兴冲冲地逃离圣教堂。
“愿上帝让我们再次相见,阁……下……”拉斐尔迟钝地张口,看着远去的身影,困惑地歪了歪头,金色的眼眸灼灼发亮。
“嘿,虚伪的小白鸟。”这道嗓音粗犷又充满恶意和嘲讽,十分熟悉。
萨麦尔抬眸看过去,是战场的老熟人了,
“巴尔。”
巴尔看到萨麦尔那张冰块脸,脑袋自动回忆起被他拿着镰刀面无表情追着砍的画面,身体隐隐浮现被砍中的幻痛,打了个寒战,心里发虚。
但是想起那个什么,什么和平什么原则,巴尔重新支楞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挑衅又嚣张地叫道:
“我是来给你们一个忠告的!你们最好离那只恶魔幼崽远点!别想打什么鬼主意!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事实上,大天使们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萨麦尔抬起头,语气平淡:“你说。”
“他就是!”大恶魔巴尔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撒旦的私生子!”
梅塔特隆:“……”
萨麦尔:“……”
拉斐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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