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准备东西帮你擦身。”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蓝大总裁似乎并不习惯这种被人当残废照顾的感觉。只是他右臂的伤口不能见水,挫伤处也需要养着不能乱动,现在看来的确很难自己完成简单的洗漱,再加上蓝泽也有些小小的私心,话开了个头便及时截住了,转而默许了小何总的打算。
“你的伤口有点长,碰水容易感染,今天只能麻烦你将就一下了。”
能看出何澈也没有类似照顾病人的经验,哪怕面上不显,心里估计也有些不太自在。
虽说他以前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蓝大总裁的裸体了,但离婚之后见还是头一遭。
蓝泽双手不便,连衣服都只能等小何总帮他脱。这要是放在往日,夜色正浓,二人世界,氛围又刚刚好,多少要借这个机会温存一二。
可如今他们这属于感情破裂了还要被迫凑作堆,何澈帮蓝泽脱衣服的时候甚至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只专注在和纽扣以及皮带的斗争上,愣是从头到尾没有和对方对视过一眼。
蓝大总裁苦笑了一下,还以为何澈是完全不想看见自己,又不得不照顾他,这才摆出了如此抗拒的模样。
他不知道的是,小何总的确尴尬,也的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场面,但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根本不是上述这两种原因,而完全是因为他现在这副孕期的身子。
双儿在孕期本就淫荡重欲,结果小何总不仅因为孕激素的原因敏感至极,还被饿了整整三个月,这不这会儿一瞧见他前夫精壮结实的肉体就有些压抑不住欲望了……眼神乱瞟的时候还不小心瞧见了蓝泽胯下的鼓起,那里应该没勃起,但看着还是鼓囊囊的一大包……
再加上何澈又是尝过那处滋味儿的,知道他的那根到底有多厉害,不然也不至于一炮就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只可怜孕夫看得见也吃不着,一下子便乱了呼吸,心旌摇曳,欲求不满的淫心更是哆嗦着尿出了一大波花潮……
呜呜呜,好想有根东西塞进来帮自己解解痒嗯~……
偏偏孕夫手上动作还不能停,又不想被前夫瞧见自己饥渴难耐的丑态,只能难受地夹了夹腿,换了个能让双腿拢得更紧的姿势,生怕被蓝泽闻见他因为夹不住腿而漏出来的蜜水的骚味儿。
何澈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帮男人擦完身的了。
为了防止自己失态,帮蓝泽擦身的时候他也刻意避开了男人的胯下。等最后就剩那里没有清洗过了的时候,何澈把心一横,伸手就想去拉蓝泽的内裤边。
“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就不用麻烦小澈了。”结果蓝泽却适时地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捏住了何澈的手腕,没让对方伸过来的手碰到自己的性器。
蓝泽这边倒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纯粹是看出了何澈眼底的为难,担心对方觉得帮他擦那里很恶心也很冒犯,才及时制止了小何总的动作。
哪知他完全曲解了何澈的意思。对方被他拒绝之后,也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方才的意乱情迷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好。”
何澈抿了抿嘴,手在身侧捏紧又逐渐松开,好半晌才从呆站的姿势中复苏过来,也撂了毛巾不再管他了,转而自己洗漱去了。
家里的客卧平时不住人,也没有布置过,现在弄也来不及了。
他和蓝泽,一个是孕夫,一个是伤员,谁睡沙发似乎都不合适,也都有风险,何澈想了半天,干脆还是让蓝泽和自己睡一张床了。
……反正都穿着衣服呢,躺一张床上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是夜,由于一整晚神经都紧绷着,现在放松下来之后,何澈倒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而蓝泽虽然看起来也阖着眼,呼吸平稳,却折腾到后半夜都没睡着,满脑子全是今天一晚上的混乱,还有一些在危急时他没来得及分辨,现在夜深人静时却越想越不对劲的地方……
他今天在情急之下搂住何澈腰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那处的粗细和他熟悉的大不相同,可何澈明明还清减了一些,怎么会哪里都不胖就只胖了肚子呢?
没等蓝泽继续思考下去,占了床铺另一侧的何大总裁睡相却似乎有些不太老实。占了蓝泽这边的位置不说,整个人还跟趋光的萤火虫似的越贴越近,近得几乎都能让蓝大总裁数出何澈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的根数了。
蓝大总裁简直像个被采花贼轻薄了的黄花大姑娘,何澈往他这边挪一寸,他就要往后退一寸,退到最后几乎退无可退了,只能让呼吸均匀,明显仍在梦中的小何总整个贴上了他。
何澈丝质睡袍下的身子温度惊人,竟是比蓝泽这个体温偏高的人还要热上一些。他整个人贴过来的时候蓝大总裁难得出现了一丝僵硬,反应过来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继而认命般地让何澈枕进了自己怀里,还用自己没问题的左手虚虚揽住了他。
谁让这毛病还是他自己惯出来的呢?何澈之前就有爱抱着东西睡觉的毛病,蓝泽当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形抱枕,已经很有哄他的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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