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满了担忧与心疼,她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娘娘,您起来吧,这样下去,孩子……孩子会受不住的。让我扶您回揽月阁吧。
“不必。”
清冷的声音,犹如玉砖碎裂在地。
那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混沌中找到了焦点,他转过头,定定望着你的方向。
你难抵心中的悸动,朝着雪地上的那个身影走过去。走到他面前,霜雪濡湿了你明黄色的龙袍。你微微低头,珠帘遮盖你俊逸的脸庞。眉飞入鬓,眼角有着浅浅的细纹,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神俊朗。
“别碰我!”
就在你指尖即将触及他单薄肩膀的刹那,他骤然暴起,双眸瞬间赤红,凶狠地凝视着你。
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美眸满是不甘与怨恨,你甚至能瞧见对方眼中浓郁的爱恋与刻入骨髓的恨意,这份浓郁地感情太过于沉重,你不由得后撤了几步。
银发男子敏锐地察觉到你后撤的脚步,双眸开始积蕴起雾气,他抿着唇,肩膀微微颤抖,自嘲一笑。
“你来做什么陛下,在凤鸾殿内好好陪着皇后不好么?”
他咬字咬在“陛下”两字,声音沙哑沧桑。
“你身子不好。”
21世纪地良民意识告诉你,救人要紧,不由分说想要把地上的人儿拉起来。
“陛下,娘娘怀孕了。”
一旁的侍女瞧见你粗鲁地动作,耳语小声提醒。
宫樱备心中大为惊讶,内心的各种小九九开始转悠。我是皇帝,对吧,这个跪着在雪地里的是我的妃子,他怀孕了,那就意味着
脑子仿佛一瞬间被血液冲击,心脏咚咚地急速狂跳起来。她一个社畜,单身二十多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有孩子,更没想过是这样一个美男子替自己怀。
于是大脑宕机,出现了几十秒的僵持,整个人僵硬得如同石雕。这副躯壳承载的是一个久经朝政、深谙权谋的帝王,宫樱备此刻的呆若木鸡在皇帝身上竟被解读为深不可测的沉默与冷静。外人看来,她的眼神深邃如渊,面无波澜,仿佛正在不动声色地权衡着什么重大决策,全然不露丝毫内心的情感波动。
跪在雪地上的楚霖生,刚刚还试图阻止侍女口无遮拦的透露秘密,但在自己的秘密已然暴露的当下,他只能焦急地盯着宫樱备的脸颊,仿佛在搜寻着一丝丝可能的反应。然而,当他触及那张毫无任何触动的面孔时,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寒冬腊月的风再怎么凛冽,也比不过此刻楚霖生内心的寒凉。他那双原本明亮如星的琥珀色眼眸此刻黯淡无光。
“跟我进屋,不准任性。”宫樱备紧蹙着眉心,开始焦灼起来。
“不”
“你是不想要孩子了么!”宫樱备忍不住朝着他大吼。
楚霖生闻言,泪水忍不住
宫樱备一个打横将他抱起,惊愕于其体重轻得仿佛一捧棉花,更不敢致信他腹中还怀着孩子。宫樱备瞬时感觉心中五味杂陈。
楚霖生先是推搡了几下,发现力气挣脱不开,紧咬着下唇,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似乎是疼的厉害,也没继续反抗。只是自始至终不愿抬头瞧他一眼。
送进太医院内。
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银色的长发被额头的汗水濡湿,贴在他美瓷一样的肌肤上,肩头半敞开,露出一截锁骨,冰肌玉骨浑然天成。不过此刻,他似乎正疼的厉害,攥着腹部,身体紧缩着像一只虾。
床榻边围着整个太医院的人,侍女进进出出端来一盆又一盆的热水,替他擦拭手腕脚踝,将他从冻僵的状态缓过来。
“陛下,娘娘已经怀孕六月有余可这胎儿。”
老太医斟酌着用词,忐忑不安地看着宫樱备。
|“想办法保下来。”
宫樱备叹了口气,看向床上任在挣扎着的人儿。
“不喝!”
一声清晰的呵斥从床榻上传来,只见楚霖生紧紧攥着腹部,摆出抗拒的姿势,死死盯着太医递过来的黑色药汁。
“我不要这个孩子!”
“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心里也没有我。”
宫樱备感觉一道目光凝结成实质,穿透众人的层层包围,落在自己的后背,如芒在背。
“给他施针强保。”
宫樱备深吸了一口气,迈出太医院,将那扇门缓缓合上,隔离了与楚霖生之间的视线。
床榻上的楚霖生看着那关上的门,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无权无势,唯一的恩宠逝去后
他在没有立身的根本。
奋力挣扎着,想要爬下床榻,一手护着腹部,一手在空气中挥舞,似乎想要抓住那人的衣摆,却又被侍女强行按回去床榻上。
不甘与痛楚几乎凝结成实质,楚霖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已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他的外衫沾染着斑斑血迹和滚烫的泪珠,侍女们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衣物,露出那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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