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皇后的坤宁宫一样,以及闲置的寿康宫寿宁宫是引入活水的温泉,除那之外,其余妃嫔若想温泉沐浴,就只能盼着去行宫了。
“娘娘,您轻些,快要破皮了。”王嬷嬷劝道,宋明楼不停,依旧摩擦着手心,凡是昨夜精液流过的地方皆被擦得红肿一片,遍布血丝。
“不,还不够干净。”宋明楼喃喃道,王嬷嬷赶忙将她抱入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下抚弄着她的脊背。
王嬷嬷老泪纵横,“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何必掺和进那宋家的烂摊子。老天啊,为何让我家小姐吞下这么多苦头,她是最清白无辜的啊”
恍惚间宋明楼想起幼时淘气被父亲训责后,而委屈地去找母亲,母亲一见她来便撂开手里的账本,轻柔的哄着她。
“从今往后,你与宋家再无瓜葛!各自安命!”
“别怪爹,这就是你的命。”
这是她父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见的最后一面。
自此,阴阳相隔。
宋明楼忽觉得好累,那压抑了一夜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呕!”
时隔几日,娇贵的宋贵妃再次抱病。
这次是真病。
当日诊脉的太医又一次踏足长信宫,仔细诊脉后方舒了口气。
还好,只是普通的风寒,微微发热罢了。
“娘娘,药快凉了,您喝了吧”王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苦口婆心的劝着。而床上的人像听不见似的,裹紧被子。
周帝抛下政务急匆匆敢来时正巧撞上这一幕,又是好气又好笑。
“朕来吧”周帝接过药碗,汝窑瓷的小碗中是黑漆漆的汤药,闻着很是刺鼻。
周帝略皱着眉,微微摆手,冯保立刻会意,躬身退去取来一碟子蜜饯,又很有眼力的带走伺候的宫人,连同王嬷嬷一并薅了去。
“贵妃,起身喝药”周帝搅弄着手里的汤药,语气看似不急不缓,实则心情不虞。
他很少叫宋明楼贵妃的,一旦喊了怕是已经动怒。
宋明楼充耳不闻,周帝伸手去拽被子,察觉到周帝的意图,宋明楼整个人缩成一团,被子连卷两圈,阵地固若金汤。
不肯让周帝触碰一下
“绾绾,莫要淘气”到底是周帝先一步心软,“生气归生气,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胡闹”
宋明楼依旧不吱声,周帝怕伤了她,也不敢用力扯开。
殿内寂静着
但底线这种东西,总是一丢再丢的。
“这些日子…是朕的过失”周帝有些不虞,身为帝王临幸妃子本是天地纲常,别人只有欢天喜地的份,怎么到了自己……
“你乖乖把药喝了,朕允你修养”
罢了。
周帝再退一步,允许了宋明楼的修养,“这下总该喝药了吧”
洒金合欢被的汤圆漏开一道缝,接过了药碗,随即一饮而尽。
“唔…咳…”似乎是苦到了,又被迫压抑着声音。
周帝喟叹一声,将空了的药碗搁置一旁,捻起一粒蜜饯放入宋明楼的手心
“吃口蜜饯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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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帝走了,整个长信宫又恢复了两个月前的寂静。
半个月后
因宋贵妃不喜交际,又曾闭宫三年,她的长信宫从没有嫔妃踏足过。
今日,多了个例外。
长信宫外,娴妃拉着五岁的大皇子,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记得母妃跟你说过的话吗?”
宫里的孩子大多早熟,更何况娴妃这些日子时长叮嘱,大皇子连连点头,“记得,进去之后要乖,要问宋娘娘好”
见大皇子表诉清楚,娴妃这才松了表情,伸手摸了摸大皇子的脑袋。
“莫怪母妃对你严厉,我的儿,实在是我们母子在宫中如履薄冰,为了你的前程,你的外祖父甚至豁出了命!你可要争气才是。”
提到父亲,娴妃过于廋削的脸庞微微抽搐,刺骨的痛楚折磨她的心脏。
那日父亲的死讯传来宫中,自己当场昏了过去。宫人们呼天抢地的唤醒自己,自己犹不相信,直至母亲进宫,方才真相大白
原来父亲为了给宋明楼透露御前机密而自裁!娴妃后悔至极,自己当日为何要故意提醒那贱人!
都是她!若不是她和她爹,父亲何至于自裁?!甚至身为儿女,不能跪于灵前,连戴朵白花祭奠都不能!只能穿身素雅的衣裳以表哀思。
相较于闭宫三年堂而皇之守孝的贱人,她差得何止一星半点!
娴妃沉浸在痛苦之中,满腔怨毒直充宋明楼而去。
只是自己如今势弱,只能暂敛锋芒,以待来日。
“皇儿,我们的好日子要在后头呢”
长信宫内王嬷嬷正向宋明楼禀告娴妃来时,“真是的,一点不会挑日子,娘娘正病着呢”
宋明楼半阖着眼,意识昏昏沉沉,闻言有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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