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埃尔弗想着自己如果再跟菲斯莱特有染,算不算背叛抛弃了德拉蒙德。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是渴求菲斯莱特的欲/望如此强烈,使德拉蒙德显得那么黯淡。那么自己是不是深爱着菲斯莱特爱到无法割舍,答案也是肯定的,只不过不能与安德雷卡或苛布里耶相提并论。自己当然也是爱德拉蒙德的,可是那种寡淡如水的关系总让自己漫不经心,甚至不足以帮助自己推拒菲斯莱特。
菲斯莱特敏锐之极,说:“埃尔弗,我们好不容易共处一室了,你竟然在想别人。”
埃尔弗轻轻瞟他一眼,并不回答。
菲斯莱特眼珠子一转,说:“你该不会在想那个木头一样的德拉蒙德吧?”
埃尔弗皱着眉,不耐烦地看向一边,伸手要推开他。菲斯莱特不敢再说,赶紧把他压在床上。心里的怨恨越积越深。
埃尔弗比不上他的花花肠子,根本想不到他竟然会开始恨上德拉蒙德。心思没有继续留在德拉蒙德身上,转而想起安洁丽娜,那秀丽袅娜的身形闷闷不乐的面容浮现出来。自己对她更加冷酷无情,目睹了她的事,现在又跟菲斯莱特躺在一起,似乎快赶更强烈了。不过,菲斯莱特来找自己,肯定不是只想跟自己作爱,应该有别的企图,让他在自己眼皮子跟前,说不定更妥当些。
菲斯莱特倒没过分气急败坏,德拉蒙德也好安洁丽娜也好这些人烦是烦,但毕竟都无足轻重,应付起来并不费劲。
12
埃尔弗跟菲斯莱特同宿,天亮出了卧室又不太想搭理他。默默跟几位夫人小姐一同吃完早餐,并不愿意出门活动,自己去看望普罗克特伯爵。几位小姐出于礼貌,只能邀请菲斯莱特一道出去散步。
普罗克特伯爵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不便出门,就穿着晨衣,与埃尔弗一起坐在床边看风景聊天。两人在一起并不拘束。埃尔弗觉得,普罗克特伯爵心事重重,虽然无法再恢复到过往的体格,但好好修养,将来回伊苏吕堡还是可以的。
普罗克特伯爵的房间窗子朝向正南,从这个方向看出去,风景尚佳。草场绵延起伏,远近散落着片片树丛,并不是来时路上的荒野。
草场上牲畜不多,大概都进栏了。细看之下似乎能看到远处有行人。
普罗克特伯爵分辨了一会儿,说:“那位应该是惠特莫尔侯爵大人吧。”
埃尔弗倒是没有脸红,普罗克特伯爵也不干涉这些私事,点头说:“是的。旁边那位浅蓝裙子的应该是苏西小姐。”
苏西性格活泼,所以最后剩她陪菲斯莱特散步聊天。
普罗克特伯爵没有提起苏西,而是说:“这位大人远道而来,没有带来安恕的什么消息吗。”
所见略同,埃尔弗说:“就等他自己讲了。”
午饭很简单,埃尔弗跟普罗克特伯爵在房间里吃完,看着伯爵上床午睡,自己出房门下楼去。
在楼梯上,就听到菲斯莱特的笑声。一间小休息室门开着,正对着楼梯口,埃尔弗一眼就看到他跟一个女士待在一起。
那个女士是苏西,两个人在打扑克。
埃尔弗又看到菲斯莱特捏了满手扑克的样子,几乎想大翻白眼。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菲斯莱特一下子就瞄到了埃尔弗,他选择坐在这个房间,本来就是想守着埃尔弗。当下放下扑克,跟苏西打声招呼,就追了出去。
埃尔弗听到他跟了上来,也不想理。菲斯莱特赶上去搂住他的肩膀,说:“怎么了?这就吃醋了?”
埃尔弗回想了一下苏西的神情,觉得她跟那些被菲斯莱特迷住的老老少少都不相同。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伊苏吕堡里的夫人小姐们你全都腻了?还要大老远儿跑到这儿来寻新鲜?”
菲斯莱特哈哈大笑,说:“真没想到,这么几个小妞,你真的吃醋了。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13
埃尔弗说:“这庄园里里外外没一个人待见你,看着挺尴尬的。”
菲斯莱特满不在乎,说:“我周围从来都只有别人尴尬,我有什么尴尬。”
埃尔弗不再说什么,也不太想开口让他滚。
菲斯莱特双手扶着他的肩,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跟她们不会有什么,我不至于。再说了,只要你一句话,我永远都只陪着你一个人都可以。但是,你什么都不说,我连个理由都没有。”
爱一个人哪里需要那么多条件和算计。但这样的菲斯莱特总让埃尔弗想起当年哥哥身边的自己。总是在挣扎怨怼,无法为所欲为。然而当时再怎么痛苦,也比现在这个失去了哥哥的世界好无数倍。
不过菲斯莱特总是在自己面前演这些情绪,也许只是把他的一些其它环境里积累的情绪投射到自己面前而已。
埃尔弗推开了菲斯莱特,说:“这个问题我又不是的各路贵族,也要防用继承人经营自己地位的王后,更要防逐渐长大野心勃勃的继承人本人。但哥哥的前车之鉴说明,没有强大的继承人,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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