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说,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不成器的贵族家的小儿子。然而涉及到塞西,容不得半点失败。这是自己对伯爵的责任。偏偏一筹莫展,全无头绪。
埃尔弗说:“你放心吧,不论此次去不去安恕,我都会想方设法找回塞西。”
伯爵说:“如果真能够这样,对于我这个不久于人世的老人来讲,真是最大的幸运。不过我也清楚希望渺茫。我整理了过往所有有关的信件,不知道会不会有帮助。”
埃尔弗想到菲斯莱特最近一直粘在身边,就示意伯爵现在取出信来。
塞西离家近二十年,与他相关的信也不过十几封。
最上面的一封从封皮来看,是最新的。看落款却是塞西亲笔的。
埃尔弗抬头看了一眼伯爵。伯爵点头说:“虽然之前没看过他的字迹,但这封应该确实是塞西写的。是送到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在转寄给我的。”
埃尔弗又是一阵无语,连字迹都没见过的人,要从何找起。就算是伯爵本人,这么多年没见,也未见得能当面认出塞西。连确认身份都难,更别提带回伯爵家的继承人了。
眼前的这封信,就是唯一的,图案是一枝姿态悠雅的花,花枝上缀着三朵下垂的铃铛状的小花,花枝下方还有陌生的文字。
埃尔弗抬头看了一眼普罗克特伯爵。伯爵耸耸肩,说:“这是格雷齐奥的语言。安恕南方的一些贵族与格雷齐奥有很亲密的亲缘关系,所以一些贵族习惯讲格雷齐奥的语言。这个章是蓝雪花庄园的,上面的纹章是当地很受喜爱的雪滴花的图案。当然,我也是翻了图鉴才知道这些的。”
埃尔弗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亲自去看信的正文,不过还是打开了信。有些意外,自己读过的、写过的信,都是直接写在羊皮信笺的内侧的,因为羊皮革本身除了耐磨防水以外,书写起来也是上佳的材料,哪知道这封信打开之后,里面包裹着一张单独的“信纸”。
伯爵好心解释:“格雷齐奥有很多美妙的物产,这种亚麻纸就是其中之一。”
埃尔弗再细看那信纸,确实质地轻薄柔韧,淡黄的色泽极优雅,并且有美丽精细的水印花纹。不过对埃尔弗来说,这还是像脱裤子放屁。
于是放下羊皮革封皮,轻轻展开信纸。虽说正文是用本国语言写的,但字体太奇特,以至于看起来也像外语了。
埃尔弗用了几分钟来适应,终于开始。
称呼语颇冷淡,写着“最尊敬的大人”。内容也相当疏远。写道,近期来信收悉,但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在大陆上的生活,对于海岛上的一切都毫无概念,没有改弦易辙的打算。但是考虑到伯爵的各项产业如果要移交给子侄等继承人,也许会有一些文书手续需要自己协助办理签署。等到伯爵整理好所有所需的材料,尽可以再写信来此寄出的地址,自己会尽所能提供最周全的帮助。
总而言之,是建议伯爵尽快在亲族中找到其他合适的继承人,只需要通知他放弃继承相关的手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叙旧之类的情感交流的打算。
埃尔弗认真读了每一个字母,感觉一言难尽。看到伯爵的询问的眼神,又觉得,不论自己的真实感受是什么,也一个字都不能讲。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塞西显然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学识广博,思路清晰,理性冷静,处事周全,来做顾问秘书,当然是绰绰有余的。这封信的主要信息是,给出了他的留居地址。这说明,他还是非常愿意我们去找他的。既然他还愿意为了你考虑这么多,那么我找到他,对他善加劝慰,他最终肯定是能理解你的期望的。”
伯爵温和地看着埃尔弗,慢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跟艾琳娜等四位女士一起吃晚饭绝对算不上糟糕的进餐体验,虽然无聊,但至少食物丰盛,味道也不错。而且还有菲斯莱特娓娓而谈,气氛也并不坏。埃尔弗只需要顾着自己慢慢吃饭,落的轻松。
紫叶庄园惯常并没有舞会,也不邀请客人。圣诞节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像平常那样吃饭,顶多给仆人们多发些肉菜礼物。埃尔弗觉得挺好。
菲斯莱特却东嗅西嗅,像一条急着向主人验证自己存在感的猎犬。晚上的牌桌散了之后,一跟埃尔弗独处,就搂着埃尔弗说:“陛下觉不觉得得这里的圣诞节很不寻常?”
埃尔弗按住那双乱无章法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说:“他们府上刚刚办了丧事,又有个病人。我们两个在这里天天干这个才不正常。”
菲斯莱特在埃尔弗耳边轻笑,很得意,说:“干哪个?”说着,在埃尔弗耳边又舔又吻。
埃尔弗不想跟他扭打,只稍微放松,就被菲斯莱特按到床上,脱光了全身衣服。菲斯莱特赤倮倮的紧搂着他,非常激动,就像一只发晴的牲畜。埃尔弗突然很想翻白眼,冷冷地说:“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天天都要跟人上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天多少次,随时随地,说硬就要硬,是不是很累?”
菲斯莱特被他说得差点瞬间萎靡,停下了动作,轻轻搂住他。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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