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心里拔凉拔凉的,黄展弛算是体会到了,“饶了我吧,四百几的三本线,我就是不睡觉都考不到。”
改完了,郁欢心里算着总分,嘴上也劝着:“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你出名了,你的高考成绩会被大家看到。”
“我不要出名,万一我跟你好过的事也被曝光了就不好了。”
郁欢未置一言,算出了总分告诉他:“比上次多了十分。”
“嗯?什么多了?”
“分数。”
黄展弛开始讨价还价:“那……可不可以早十分钟睡觉。”
“一分钟。”
“你资本主义啊你,我……”
未说完的话被一双幽深的瞳孔制止住了,“今天没心情,不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资本主义。”
好汉不吃眼前亏,黄展弛不得不又开始做下一科的作业。哎,谁叫他遇到这个学习狂魔,偏偏他父母看到了他的进步,鼓励他多到郁欢家里来补习,人家都不收补习费,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补习费是不收了,但是他得用肉偿。
……
半夜,郁欢翻来覆去睡不着,把睡得正熟的黄展弛都闹醒了。他不满地嘟哝着:“你怎么的了?几点了还不睡?”
郁欢侧过身去面对黄展弛,语调里有浓浓的失落感:“为什么她说这里是我真正的家?她就不能带我走吗?”
原来是因为他母亲不告而别的事。黄展弛也翻身面朝他,问:“你喜欢这里吗?从客观上来讲。”
“还行吧,有海。但我不会在这里久留,出国以后就不回来了。”
“可这里有你的亲人。”
“亲人?”郁欢冷笑一声,“我连我生父都不知道是谁。呵,有谁会关心我?”
“……我会。”黄展弛抓住了他的手,“睡吧。”
……
“022621,有人探视。”
郁欢拿起电话听筒,就听到黄展弛笑意盈盈的声音,看来心情不错,“你比上次早了一分钟,而且,你没赶我走了。”
“行啊,你要跟我算陈年旧账?我叫你别来你还是来了,我何苦跟自己较劲?”郁欢不像起初那样封闭自己了,“怎么样?训练累吗?”
“你在这里都不怕苦,我当然不怕累了,毕竟我可是得过冠军的人。”
“那我可要沾你的光了。”
“你呢?你现在还在组装电子产品吗?”
“小瞧我了。”郁欢学着他的语气,“毕竟我可是考过哈佛的人,给一些年轻点的教课呢,让他们能考大学。”
“不错,让我尊称你一声‘郁老师’。”玩笑过后,黄展弛面色严肃起来,“对了,我最近得知你妈……田女士又结了婚,过得不错,还有了个女儿,已经五岁了。”
郁欢一副无所谓的样,“跟我又没关系……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
十一月,岁末临近,凉意叠加。
夜里突然一场寒流袭来,近十摄氏度的降温,郁欢早上起来只感觉浑身无力,难受至极。很好,他成功地感冒了。
学习耽误不得,他从药箱里找出了上次吃的快而有效的药,消炎的、止痛的、镇咳的,按照以往的服法一股脑儿吞掉。
只是以往,只要他感冒了,田洁都会推掉所有的社交应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也是为数不多的郁欢能念着的好。
一整天,不知是感冒本身还是药物的作用,郁欢都无精打采,这还被老师们当成了带病上学的榜样。
这榜样,不做也罢,他也想好好地休息,借生病的时机偷个懒。只是要是懈怠了,怎么能够脱离徐建飞?
“郁欢,你还是请病假吧,我让我妈帮你挂个号。”黄展弛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难受。
病假,除了上次阑尾炎不得不住院,郁欢从没请过病假。
他趴在桌子上,手里笔没停,“不用了,我有药,最多两天就好。”
看着郁欢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有时不时的咳嗽声,黄展弛恨不得替他病。
“要不我跟朱老师说一下,你到我宿舍床上去睡一觉。”
“真的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黄展弛不再说什么,随时关注着他的状况。
果真如郁欢所说,两天后他基本康复了。
然而,黄展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晚上郁欢打电话给他了。
“黄展弛,我想求你一件事。”听语气还挺急。
“什么事你尽管说,不用求不求的。”
“你可以让你妈帮我开点lb止咳露的处方吗?药店不卖给我了。”
“你不是不咳了吗?怎么还要?”
“我不喝难受。”
这话引起了黄展弛的警觉,他走到走廊外没人的地方才说:“我跟你讲,咳嗽一般归呼吸内科管,除非诊断出来归属肺外科的病,我妈才可以开处方,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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