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中。当他仰望着那高大厚重的城墙时自己就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心中陡然生出肃穆之感。城墙如同守护神一般屹立在他的面前,浑厚的石块,沉稳的色调,刀剑的痕迹依稀还能看见曾经残酷的战争场面,如今经过了数十年的修养沉淀,他静默地守着一座城,见证着这座城市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舆阳城建在三面环山的缺口处,周围连绵的山脉环绕着城池,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绕。车夫驱驶马车穿过翁城进入城中。即使入了夜,弯月高悬,星辰点缀,但城中依旧灯火通明。城门进入是一条宽敞无比的大街,可供四五架马车并驾齐驱,两旁高楼耸立,看得屈玉不时倒吸凉气。
从不敢想象这世间有这么繁华的地方,一街之人甚至比他此生见过的人还要多。
箫玥一路上默默地观察着屈玉的举动,他说自己不久前出师下山历练,师承玄天门应当不是作假。玄天门这个名字当今江湖知道的不多,因为无论是门派还是弟子都及其低调。
但百年前他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门派,一门两天境宗师。天下十位天境他们门派就独独占了两位。如此可见当时玄天门的实力非凡,就连皇室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不过玄天门弟子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稀少二字,他们收徒古怪得很,有时缘分到了哪怕你是街边乞儿缺臂少腿他们也收,若没有缘分哪怕是天之骄子皇亲贵族他们也不瞧上一眼。可就这么个风光无限的门派,一夜之间竟全部人走楼空,隐世不出,几乎是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箫玥一路有意无意的试探屈玉,但他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真就是个刚入江湖对什么都眼冒金光的青年,带着像二愣子一样的青涩,不过倒是比他聪明安静不少。莫非当真是巧合,可这又怎么可能,自己以前从未见过此人,随意幻想了一个与真人一模一样的梦中“情人”?
连续两年在同一日做了有同一人的两个春梦,连带着自己这副残躯也有所恢复,这已经不能用妖邪解释了,单不论频率不高只一年一次,有哪家妖邪有这般雅兴,就说一场梦交就让一具形如枯槁,原无力回天的身子枯木逢春这样的神仙手段那些小妖小精如何能做到。
第三年的同一日,圆月高悬,夜黑风高。他自年前就离开了飞雪山庄四处飘荡,此时处在海边一家客栈。他躺在床上入了梦。睁开眼时他还以为自己醒来了。因为此刻的他同样躺在床上,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木质家具,与客栈摆设相似。他坐起身来,窗外明亮的阳光洒在地板,人声如沸。当他眯着眼睛去开窗户时,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他环视屋内一圈。
此地并非他住的客栈。虽有些相似,但许多细节不同,比如茶壶,比如字画。这屋子中的摆设明显更加精致。忽的他听见门口传来脚步身。他还是谨慎的会道床上,盖上丝被,调整呼吸假寐。嘎吱一声,门应声打开。来人故意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佯装侧了一下身子,将正面对着床外,眼帘撩起一道缝看来人。
果不其然是那人,只是看着模样年轻了些,像是个刚入弱冠的少年。来人看见床上箫玥翻身紧张的停下脚步,也没有发现他的装睡。少年端着一块食案,等着箫玥没有在动后,举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细汗。
箫玥看见少年手中的食案,上面放着一个银葫芦,箫玥想起前两次梦境中此人都给他吃过东西,心底暗忖着他的身体到底是与哪者有关。按照常理来说泄露元阳的交合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身体渐好,除非是类似采阴补阳的邪术。可众所周知此类术法都只是对采补者有益,对被采补者则是百害而无一利。
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闭上眼睛因为少年又重新走了过来,只是脚步更轻,像是个小偷一般。少年躬身踮脚小心翼翼的把食案放在一边,蹲下身来双手托腮看着箫玥。少年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些,目光灼灼地盯着箫玥的脸,炙热的目光让箫玥有些不适。
箫玥不动,少年也不动,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箫玥快真的睡着的时候,那少年突然凑近了他,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触即离。他脑中瞬间清醒,可那少年仅仅只是吻了一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半晌,箫玥干脆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少年就像是没发觉似的,痴痴的撑着脸,目光空洞,脸颊通红,美滋滋的弯着嘴角在,显出一些羞涩。
“你在干嘛?”刚开口他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少年被这声音吓得脑袋差点撞到床上。他撑起身子慌乱的道:“没有,没有。”他想起什么噔噔噔的跑到食案边将葫芦拿起。“少爷,您的药给您拿来了。”
“什么药?”
“少爷睡糊涂了吗?当然是治病的药。”少年瞪着眼睛,表情奇怪的问道。
箫玥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变成了少爷,少年看上去像是他的小厮,他继续问:“治什么病的啊?”
少年真被吓坏了,拉着少爷的衣角问少爷怎么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哭嚎着还以为他要死了似的。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箫玥被他吵得头疼,细声温柔的安慰。在少年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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