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下去呢?方雅南恶狠狠地瞪了崇锦一眼,不死心地胡言乱语,“我脾气很差,家里没有一个人能忍受,所以才把我赶出帝国,让我独自在外生活;我控制欲很强,和我结婚了就不能再在外卖沾花惹草,每天都要打电话报备;我很会花钱,家里的所有钱都要任我使用;我喜欢到处跑,结婚后估计也是经常不着家……”
他说得口干舌燥,崇锦却不以为忤,甚至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没有问题,结婚后都听你的。”答应得甚是爽快,就像是给狐狸精迷昏了头,但在听到最后一句“我喜欢女人,有好多个前女友,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时突然变了脸色,甚至明显地皱起了眉,“很多个前女友,这么说来你,性经验丰富?”
没想到崇锦的问题这么直白,方雅南闹了个红脸,突然磕磕巴巴,顾左右而言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喜欢女人当然没有问题,我也可以是,但是如果经验丰富,你们方家等着破产吧。”崇锦把“经验丰富”四字说得咬牙切齿,显然是对不能进行插入性行为颇有不满。
决心投身人类身体探索的公爵大人这段时间对于性事接受良好,但是碍于自己的洁癖,始终不愿意让洛寻川的脏东西插进自己身体,已经是有些馋了,对于网络上流传的文本和视频中展现出来的性交乐趣着实好奇。好不容易又找到个喜欢的,娇气些也忍了,要是有过经验也算了,可如果还是和洛寻川一样长了个又大又丑的烂黄瓜,那也太倒霉了。他也是气急,毫无风度地强硬伸手,要脱方雅南的裤子验货。
由于方雅南的不配合,崇锦骑在他身上颠了半天才堪堪解开个腰带,没有内裤阻碍的雌穴在衣物的摩擦中生出一丝熟悉的快感,让他有些烦躁。方雅南这股子宁死不屈的劲和刚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崇锦更加怀疑他的清白。他干脆地翻身坐在了方雅南身旁,面色不虞地威胁着:“别倒腾了,我就看看,不做别的。”说罢,和方雅南设计繁复的裤腰做起了斗争。
“我就看看”,多么熟悉的渣男话术!被崇锦一系列突发举动震惊到的方雅南挣扎得更加厉害,他完全不相信崇锦的话,心中满是绝望,难道自己今天注定逃不过这场凌辱。眼见崇锦不再压着他,他本想趁机逃走,不料眼神突然被崇锦毫无遮挡的身体抓牢。
崇锦的睡袍在两人床上打架时便已经只是松散地挂在身上,带子用来捆人手后则更是在崇锦的身上摇摇欲坠,现在一动作,便彻底地从人身上滑落,堆在他的腰臀附近。方雅南呆呆地注视着崇锦白皙的背和不料遮掩中挺翘的臀部,觉得脸上烧得慌,慌忙移开了视线,偶然瞥见遍布在腰背上的点点红痕,彰显着崇锦最近生活的放荡。他自觉自己肯定逃不出这个淫魔的手心,但至少还能换来家里的转机。
方雅南觉得自己就像个被送去外邦的和亲公主,心中一片绝望,但是一想到他们甚至还没有结婚,自己现在和崇锦发生关系不就还是和那些阿猫阿狗们一样,是个让人轻贱的玩物,他顿时又有了劲,来了个仰卧起坐,差点没给正在研究怎么脱他裤子的崇锦蹶下床,“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发生关系!”
公爵大人在男人的腰腹上稳住了身子,觉得自己最近脾气实在是好了太多,“你前女友无数,还在乎这个?”他低头打量着繁琐的腰饰,延伸不自主地飘向了抽屉里的小刀。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铁律在帝国首富方父这并不成立,他私生活极为检点,从不沾花惹草,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妻子,两人的恩爱在帝国是出了名的。在他们的耳濡目染和方父的命令禁止下,对“伴侣要忠贞”这件事牢牢地刻在了方家姐弟的脑中。方雅琼的头脑灵光,并不愿自己的幸福被一纸婚约束缚住,敢于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而她那个被众人宠坏的弟弟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这句话理解成了第一次一定要留给自己的伴侣,观念一下子倒退了几百年。得亏因为他身份尊贵外人有所忌惮,不然就他这个容貌和脑子,早就给人强迫后哭哭啼啼地跟人结婚了。崇锦貌似就是这个人。
听到崇锦质疑自己的清白,方雅南先是觉得愤怒,但一想到是自己胡说八道地误导人,这怒气也就师出无名。可是要亲口承认自己还是第一次也太让人难为情了,他扭捏地移动屁股,坐得离崇锦远了点,才委婉地说道:“结婚以后才可以那个。”
看着别别扭扭又羞愤欲死的方雅南,崇锦觉得有趣。这个方家少爷不仅长相柔美,连性子也和女孩子差不多,甚至还要再任性别扭一点。他偶然抓住了这人闪躲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害羞目光,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纯情,和某只看见肉就两眼放光的狗简直是云泥之别。崇锦难得处于主动和熟练的一方,男人在性事上天生的掌控欲让他感觉到愉悦,心情颇好地不再和方雅南较劲。他解开了人手上的束缚,略带安抚地吻了一下眼前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好,结婚了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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