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班里人赵嘉平是谁,会说赵嘉平是院里出名的帅哥,甩其他理工男十条大马路,成绩好,专业知识扎实,实验做的精准又漂亮。就是平时话不多,有点冷,不过人很好,看见同学遇到困难会帮忙。
如果问班里人何幸是谁,会说何幸是这学期新来的交换生,长得非常漂亮,。机制扣着体系,体系带着改革,学院的学生也就都习惯了这种教室、实验室、宿舍连成线的生活。
赵嘉平和何幸分属不同的实验室,上课的时候也没一起组过队,平时路上见面也没见打过招呼。赵嘉平本地人,在外面住自己的房子,何幸交换生,住的是统一分的空宿舍。
所以班里大部分人对赵嘉平和何幸这两个同样优秀而显眼的人之间关系的定义,是“不熟”。
何况这话还是赵嘉平自己先说的。
据说是某次院里老师关心学生心理健康,生怕最近院里拿赵嘉平和何幸比较的风气让两个当事人有压力,问赵嘉平两个人关系如何时,赵嘉平薄唇轻启,淡淡地飘出一句“不太熟”,弄得老师本来打好的草稿都没法继续。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去问何幸,何幸也是同样的回答。
于是全学院对彼此之间关系的揣测也从暗斗变成了明争。不过当事人却对此毫无感觉,也可能是知道了却懒得理,继续忙各自的事。但两个人在公开场合见面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没有眼神的交汇,都像对着空气。
除了何幸刚转来的那阵,也许是因为赵嘉平和何幸还不知道彼此是谁,有多出色。那时候赵嘉平一见何幸就躲,何幸一见赵嘉平也绕的远远的,传闻是赵嘉平社恐,何幸怕尴尬,于是默契地保持了距离。
至于真相是什么,还是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何幸给赵嘉平复述班里最近的传闻时,正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刚做了一场,大汗淋漓。
赵嘉平紧了紧搂住何幸的胳膊:“我说错了?”
何幸感觉有点热,把头向离赵嘉平远的方向挪了挪,不过依然枕着赵嘉平的胳膊:“是没错,但是你那么说别人该以为咱们关系不好了。”
“不过,”何幸抬头看赵嘉平,眼睛里闪着几分狡黠的光:“确实没说谎,我们除了肉体交流,是真的不太熟”
赵嘉平暗示性地拿下身蹭了蹭何幸还肿胀湿润的穴口,龟头隐隐又有要冲进去的架势:“今天挺有力气,继续做?”
何幸连忙爬起来:“不要,我累了,我要洗澡。”他从床上站起来,两条莹白圆润的腿落在地上,股间还有一缕白色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何幸腿软了一下,慢慢往浴室走。
赵嘉平在床上半躺着,看着何幸的背影,没说话。
他和何幸只在没人的私密空间里才会卸下伪装,变成最亲密交缠的一对仿佛爱侣般的情人。
他回忆起和何幸法地试图摸出一条主线,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想过很多遍,初遇、再见、成为会做爱的普通同学,一幕一幕赵嘉平都记得真切。磁带有ab面,赵嘉平现在无比好奇,他和何幸这几个月共度的时光的b面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节。
对明天的憧憬与期待战胜了决定要去何幸家时的畏缩与恐惧。赵嘉平想也许真相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他却被自己的犹豫束缚得不敢伸手去碰。
和金哲道了别,回了家,赵嘉平睡了这一周多以来的第一个好觉。梦里是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何幸,他一直在看他,那些早有察觉却若有似无的视线,都变成了真实的。
周六下午,赵嘉平提着一堆礼品敲开了何家的门。
何幸从教师卫生间出来走到学校的主干路上,目之所及的树全都是光秃秃的,只有嶙峋的树干在晃。风一吹,眼泪干了贴在脸上,又被夜间的低温冻的生疼。
他不想这么狼狈地回宿舍,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由内而外的累,他想去一个可以让他感觉到安全,可以不用在乎其他人感受的地方。
明天的课也不太想上了,他不想在还没调整好心情之前见到赵嘉平。
家也暂时不能回,回去了爸爸妈妈肯定要担心的。他打算等周末再回家,那时候应该已经从现在这种自厌中挣脱出来,起码能让他们和哥哥不那么紧张。
何幸给舍友发了消息,说回家住了,又向老师请了假,找辅导员开了事假的假条。赵嘉平那边一会儿一个弹窗的发消息,提示音响的心烦,何幸设了免打扰。
何幸去第一次和赵嘉平上床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疲惫地躺进床上,给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小团窝在靠墙的角落。
今天其实不该怪赵嘉平的,何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愤怒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赵嘉平那样对他,如果心情好,何幸当然愿意无条件配合赵嘉平,毕竟他们目前只是床伴加普通同学。
是因为何幸控制不住地贪心了。
不论为自己找了多少借口,为不甘心做了多少掩饰,为喜欢套了多少层枷锁,何幸都明白,从一开始,自己要的压根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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