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真的受不了了。李忘生的尖牙利嘴和李忘生的软腰紧臀不知哪处更磨人。李忘生一说话就分心,还偏要阴阳怪气说个不停。他受限于姿势没法大开大合地迫使他光会张嘴不会说话,反倒被他骑得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痛苦难捱却又甘之如饴。
他恍惚地想,或许过去的三十六年里,不止他一人饱受爱恨撕扯带来的甜蜜煎熬。
他终于开口。
“忘生……对不起……我错了……”
李忘生压胯坐到最深的位置,体内的东西顶得他咬唇闭眼才能勉强咽下喘息。
“谢云流,你知不知道你伤我有多深?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扎在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他摸摸自己的小腹,手指扫过那些暗褐色的伤疤,睁开雾气迷蒙的眼睛。
“我也会疼的。”
谢云流摸不准他是说的到底是心里疼还是身上疼,小幅扭动试图往外抽。
李忘生立即按住他的腹肌,收紧甬道,“不许动,不准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要你真刀真枪捅我的时候你反而心软?谢云流,你行不行啊?”
谢云流心里那点柔情蜜意转瞬被他煮成沸腾的骂骂咧咧。你话说成这样,我答行或不行似乎都不太行吧!
“李忘生,”他低吼道,“松开我。”
“师兄想给我来个痛快的?”
师弟,求求你赏我个痛快。
“等着。”
谢云流抽气昂头,脑袋在床头木板上撞出咚的一声,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下身被李忘生夹裹蹭磨的快感挤占了每一条神经回路,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听不真切,过载的感官中只剩下与李忘生相连的触觉闪亮尖啸。
李忘生不再说话,转而认真地在他身上耸腰扭胯,直至支撑不稳伏到他身前。他额上细汗密布,面颊红晕蒸腾,抑制不住的呻吟倾淌在他胸膛上。
谢云流仅剩的理智从喉咙中挤出几个飘忽的字:“忘生,我快到了,你……”
李忘生绞紧身体,抖着嗓子扬声打断他:“不准出去……我都想要。”
他捆在头顶的手扯得床架吱嘎一声。
李忘生低叫着缩紧穴道。
如此直白的要求,必须满足。
谢云流仰起脖子喘了两口气,骤然扯开绑缚结扣,打挺起身扣住李忘生的后脑将他按入一个暴烈的吻。
李忘生勉力维持的那点清明被吞得一干二净。他闭着眼睛脑海空空,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搁,半天才反应过来缠上谢云流的脖颈。
他的性器直挺挺地顶在两人之间,谢云流探手握住,快速地套弄起来。李忘生上面下面都被他填满,本就不由自主想扭着身子将胸前两点往他身上蹭,此刻又怎耐得住腹间逼仄空间里的粗暴侍弄,不多时便颤抖着交待在他手里。精液黏黏腻腻地沾在身上,让他错觉两人已经如胶似漆死死粘合,再也撕分不开。
他们保持着这个紧密拥抱的姿势平息身体的躁动,半晌才从铺天盖地的炙热情欲中找回开口说话的能力。
“师兄,”李忘生挂在他肩上哑声道,“腿好酸。”
好个李忘生,骂舒坦了开始卖乖了。谢云流默默张开那只干净的手,掌心使缓劲从他腿根往下一寸寸按揉。
“小腿。”
谢云流挺了挺脊背,虚揽着他的腰倾身去捏他的小腿,紧绷的肌肉在指下逐渐松软。
“好舒服。”
李忘生喟叹一声,手臂在他脖子上圈揽得更紧。他歪过头,嘴唇贴到谢云流耳边。
“师兄,生辰快乐。”
他从谢云流的鼻息中听出一个张扬的笑。
“这是那间竹屋?”谢云流问,“当年我等你的地方?”
“嗯。”他在师兄身上拱蹭着改换惬意的姿势,“终于换我把你逮在这儿了。”
他的师兄偏过脸来寻他的唇,他乖乖地张嘴送上去,任由那人缠住他舌尖又磨又吮。
“我好喜欢你。”李忘生在他唇间咕哝,“我要跟你合籍。”
谢云流边亲他边笑。
李忘生咬他嘴唇,提高音量,“我要跟你成亲!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谢云流心知那些气话已被李忘生抛到九霄云外。他抬手搂住他的腰,“我也爱你。”
他们恋恋不舍地断开亲吻。谢云流抬头看着他绯红的脸,热意仍在经脉中鼓动。他松开李忘生的身体,“要起来吗?去擦洗一下?”
“嗯。”李忘生撑着他的肩头支起身,让谢云流的性器滑出去。他动作绵软地跨到床下,扶着床柱缓了缓才摇摇晃晃地迈步。
谢云流赶紧翻身下地追过去扶他,“抱你过去?”
李忘生摇摇头,“没事,站会儿就好。”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眼睛却晶亮,“还想要。”
谢云流勾唇揉了揉他红硬的乳尖,“怎么回事,你过生辰还是我过生辰?”
李忘生被他弄得张嘴喘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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