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整个人罩在李忘生身上,低头问他:“你叫我什么?”
李忘生痴痴地凝视他,“云流。”
谢云流狠狠吻住他的唇。他缠住李忘生的软舌不住挑拨,李忘生呼吸急促像要续不上气,却不推不阻,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吻从红唇流连到前胸,牙齿蹭过挺立的乳尖,李忘生猝不及防惊叫出声。胸前两点被他舔得水润发亮,痒意细细密密地刺惹全身。
他难耐地张开腿。
“你想要我进去吗?”谢云流问。
李忘生眼睛里蒙了一层亮晶晶的雾,看得他心池荡漾。
“想。”李忘生清清喉咙重复道,“我想让你进来。”
谢云流的指尖触到他的穴口,“你确定吗?”
“确定。”李忘生抬腰往前送了送,“快点。”
指节没入进去。李忘生咬着嘴唇发出哼鸣。
“疼吗?”
摇头。
谢云流试探性地动了动,听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喘叫。的确不像疼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深入,突然头皮发麻地意识到:“你里面怎么是湿的?”
“我不知道,”李忘生咽下呻吟,“泉水,或者龙脉,或者都有……我不知道……”他躁动地晃晃腰,“现在你又有闲心了?继续啊。”
谢云流挑挑眉毛,不再追问。指根很快抵住穴口,稍驻片刻,第二根手指进得也很顺利。到第三指的时候,李忘生已经叫得像只发春的猫,大腿张开,瞳眸潋滟地望向谢云流,“可以了,你可以……”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闭上眼睛彻底仰躺,“你可以进来了。”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下腹,谢云流的手指在他体内流连几息才缓缓抽出。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挺腰,仿佛亦是恋恋不舍。
不必急,另一种慰藉接着送上门户。他热情地叩了叩门扉,主人家便迫不及待地敞开径道,邀他进去。
他欣然从命。
客人礼貌,却分毫不知委婉;主人慷慨,却并无多大本领。才进了个顶,那穴口就骤然收紧,卡得来客不知是进是退。往外一退,那穴口痴缠吸绕不放人走;往里一进,上面那张嘴儿又叫得像只仰啼的鹤,仿佛被谁逆着方向搓揉了羽毛。
真是难办。
谢云流停在门口,伸手揉捏他的下腹和胸乳。肚腹柔软得像一汪暖水,乳尖挺立得像两颗花芽。呵出的风吹皱了水,温湿的雨润醒了花,惹得一片春意盎然。观园径道又敞开些许,邀客人品鉴更深处的风光。
端的是韵味十足。
他一路走走停停行到尽头,可这春色烂漫岂是一遍足以赏尽?他便又退至径门,再入一遭。
几趟下来,他渐渐忖摸出这窄径的妙处,时而贴这侧,时而贴那侧,忽然撞进一处了不得的风景。那墙畔花簇教人一蹭,竟然雨露洇洇,渗出水来。来客被眼前胜色引得痴迷,得了趣味,不住地撩拨那簇奇处。花枝颤颤,满园的春光似都被那撩拨牵动,荡漾不休,令人头晕目眩。
床榻上的躯体酥成一堆,泌露滴汁地任人采撷。采花之人拨开花瓣撞触蕊心,惹得花苞不愿合上。飞蜂采蜜不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地停在蕊上,还要往里进得更深,渴望将这花汁蜜液榨取殆尽。可这花却是却经寻捣越是润泽,生怕飞蜂进得不够深,驻得不够久。花瓣遭了许久惊扰,作势又想闭合。
密密拥住采蜜的蜂,想要如何?
大抵是觊觎那蜂上的花粉。
莫非忘了自己是朵什么花?分明结不得果呀。
但花粉终被讨去了。
花又张开。
李忘生紧绷的大腿泄了力气,松松地夹在谢云流腰侧。他整个人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时一样筋酥骨软,但又比那时狼狈许多。泉水、汗水,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液体混在一处,这冬日的梅花才淋了一回春雨就有些支撑不住。
那行云布雨之人伸手蘸了蘸腹肌上溅染的白色浆液,又笑着去摸穴口溢出的汁水。他尚未抽身出来,指尖在相接之处点戳徘徊,激得穴肉含羞似的缩紧,不许进来,也不许出去。
可惜还是要出去。
李忘生顺着谢云流抽身的动作挺起腰腹,又在彻底失了含吮之物后脱力落下。他目光空茫地躺在床上,呆呆喘了半晌气,才想起自己这幅四肢大敞的姿势有些太过放浪。他合起双腿翻了个身,凝黏的液体挤出些许,沿着敏感的皮肤一路淌下。
谢云流赤身裸体地转了一圈走回床边,手里拿了块热毛巾,蹲下身子细细柔柔地帮他擦脸。李忘生本就泛红的面颊被热气熏得愈发暖艳,两片嘴唇又被他连舔带嘬地弄了一番,润得几乎滴出水来。
“去泉水里泡泡?”谢云流提议。
李忘生抬起眼皮不做声地瞧他。
谢云流笑道:“这次是真的洗澡。”
李忘生垂下眼睛,在床上蛄蛹了一下,然后果断扯了扯谢云流的袖角,“不想动。抱我。”
于是谢云流又把这堆梅花从染了浆露的床铺上拢起来,浸入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