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那只被宁婴婴遗落的桃花落在土里,花瓣沾了泥土,早已不如刚摘下时那般美丽。
洛冰河愤恨地将其一脚踩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玉兰耳坠。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暗芒。
清静峰另一头。
沈九一出灵犀洞就被岳清源和柳清歌缠上了,岳清源在他耳边“诲人不倦”的叮嘱明日仙盟大会的事宜,而一向对岳清源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的柳清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吃傻了,居然还偶尔附和他。听得沈九直翻白眼。
三人一路纠缠到竹舍,迎面便遇上了哭的梨花带雨的宁婴婴。
宁婴婴伤心欲绝,也不顾什么掌门和师伯了,直接扑进了沈九怀里。
沈九一愣,收了脸上不耐烦,问:“怎么了,婴婴?谁欺负你了?师尊帮你教训他。”
宁婴婴当然不会出卖洛冰河,只在他怀里哭着摇头。
“是不是洛冰河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他走这么近。”最宠爱的弟子哭的这么伤心,沈九怒不可遏,抄起修雅就要去找洛冰河麻烦。
岳清源担心他又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忙拦住他:“小九,你别急,先把洛冰河叫上来问问。”
柳清歌就没想这么多:“不然我去帮你劈了他也行……”
岳清源大惊:“柳师弟!”
他们一闹,沈九无语望天。
少女的情思总是反复无常,宁婴婴看着原本在印象里严谨庄重的两位师叔师伯私底下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又破涕为笑。
暗处,追着宁婴婴想跟她道歉的洛冰河眼神晦暗。
真是美好啊?沈清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骗的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吗?
遭受同门欺凌,污蔑偷盗、被吊着狠狠鞭打的过往如画片一般从他脑海中闪过,恨意蔓延……握在手里的玉兰坠子几乎快被他捏碎。
很快,他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泛着深深的恶意。
红霞满天,春天少见烧的这么焰的霞,仿佛是夏紧赶慢赶着,要将春的尾巴掐断,而露出的锋芒。
洛冰河捻起那只在透红的天光下泛起润色的玉兰坠子,摇晃几下,随即又笑了。
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总得讨回来一些,才算安心。
不远处的岳清源感受到一阵森然恶意,剑眉微蹙,遥望去一眼,而那站在阴影里的人早已隐去。
“怎么了?看不上我清静峰的茶?”沈九见他不动,环手倚门,“也是,你岳清源什么好东西没用过。不想进来就赶紧走。”
“不是,小九……”岳清源扫视远处的竹林,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一回头,柳清歌已经老老实实的落座在屋内,等着沈九给他和宁婴婴分享在山下买的落樱花饼。
岳清源刚想跟上去,沈九便自顾自关门上栓。
岳清源无奈,轻轻拍门,“小九,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沈九不理他,坐在宁婴婴身边给她掰花饼。宁婴婴哪见过威严的掌门师伯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
柳清歌也没有出声,只是握了一只茶杯,盯着沈九看,等着给他添茶。
“咚咚咚。”敲门声不急不缓,响了好一阵。
岳清源有点着急,毕竟竹舍里坐着两个前不久还互相喊打喊杀的家伙。他又准备叫门,门却突然开了个小缝,露出沈九带着狡黠笑意的脸。
“怎么,又想喝我的茶了?”
沈九以往都是冷笑、讪笑,许久不曾在岳清源面前展露这么温和的笑意,岳清源喉结一滚。
“从来都想喝的。”他说着,伸出手理顺沈九垂在前襟的墨发。
沈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佯装为难的说道:“可这次的花饼和茶都是特意为婴婴准备的,你想吃,不得给我的小寿星送份礼物?”
“当然。回头让宁婴婴去我那挑。”
沈九满意的点头,这才放他进去。
“听见了吗,婴婴。你掌门师伯让你去他那随便挑。”
岳清源落座在沈九另一边,柳清歌幽幽看他一眼,道:“也去我那挑一件。”
宁婴婴喜不自胜,咽下花饼,说道:“谢谢师叔师伯!那师尊送我什么礼物?”
沈九一愣。洛冰河那家伙没把我买的坠子给婴婴吗?这小畜生……
但他没有提起洛冰河,毕竟宁婴婴还不知道是为谁哭成那样,还是抽时间再去买一份。
“师尊的礼物嘛……秘密。”沈九温柔的摸了摸宁婴婴的头。
“至于你们两个。”沈九神色冷了三分。
“过往的事,就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你们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哼,那就别怪我了。”
岳清源和柳清歌低头,他们现在心里全是其他的心思……这要如何是好?
案上的花饼晶莹剔透,片片花瓣点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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