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
石柔身上的衣服半穿不穿的,披着湿发坐在床沿边上,周敏之便从后面轻手轻脚地抱过她,一边递给她一份卷。什么破玩意?石柔只看了个“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就皱眉把那东西打散在一边。
周敏之耐心捡起,跟她说,是一个熟人托我爸要好好照顾的案子,检察院那边现在早打点好了,就剩个走过场的律师。我想你该喜欢这个。
石柔冷笑,给多少钱?少了我可不接。周敏之笑起来,保你满意,我敢说你们行业还没人能开出这个价。
石柔对着周敏之的脸伸出两根手指头。你要两百万?周敏之笑了,你还是年轻律师,太保守啦。去你妈的周贱人!石柔忽然暴怒,“蹭”地站起来,你打发我要饭呢!老子要两个亿!
周敏之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忽然阴沉地道,小公主,你可千万别得寸进尺,给你面子你还想要里子的。我告诉你,两个亿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没人拿的出这么多钱,别闹了。
滚你妈,石柔暴躁地开骂,有点儿不管不顾的样子,谁他妈是公主?谁家公主天天陪你睡不嫌恶心?我警告你,以后少他妈给我拉你那些下三滥的案源,小心我举报到中纪委,大家一起死。
周敏之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了态,被女人骂得狗血淋头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威胁举报到中纪委他也不是第一次,但他第一次把女人要两个亿的玩笑话当了真。他真以为石柔是狠得下心来拿两个亿的女人,他以为她也与其他人一样,肤浅,虚荣,拜金。他的误判在于,石柔并不是不肤浅,不虚荣,不拜金,只是她肤浅、虚荣、拜金得不够彻底,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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