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今天没在公司里忙,在公司外忙。尽管他都不知道蒋琛在哪儿在干什么,但是说忙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他心里想着,听老总给另一个人请假:“于望今天也不去公司。”
安德愣了,于望?于望也不来?那个刚来没几天的新人?他的脑子卡壳了,转不动了,进而将于望名字后的通勤表后勾了正常。
往往这个时候,身为中国人的智慧和发散性思维就会开始作祟,进而联想老总和新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安德没有,他向于望发出亲切地关心与问候。
—嗨,我是安德,你今天不来公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出于一种对新人的关心和慰问,是一个老总助理应当做的,毕竟蒋琛总是安排他带着于望在公司上上下下。
于望的手机在床头震动,他闭闭眼,缓慢地摸索着手机看,浴室门拉开,蒋琛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于望睡衣凌乱,看他一眼就移开目光,耳尖还是红的。
蒋琛走到床边把人抱起来,于望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蒋琛垂眸看他,拇指摁着他的嘴唇,于望嘶嘶地皱眉,发出疼痛和不满的声音,蒋琛看着他解锁手机,摸出一根烟点上。
打火机的声音和烟草燃烧的声音很轻微,于望看着安德的短信,回他。
—有一点事要处理,没关系,谢谢关心。
蒋琛拿过了他的手机。
这是一种很冒犯甚至逾矩的行为,于望下意识想抢,见他锁了屏就放在了一旁。于望看着他,蒋琛抽了口烟,说:“你们关系挺好。”
“他很有趣。”于望实话实说,“有点笨笨的,很可爱。”
蒋琛看他一眼,于望的嘴又红又润,充血了似的,是他亲了一晚上的结果。他摁灭了烟,于望摸摸他的下颚线,蒋琛握住他的手腕,于望头皮一紧。男人看着他,于望欲哭无泪:“不亲了,都肿了。”
“没有。”
于望:“!”
蒋琛低下头,舌尖很巧妙地撬开他的唇缝,尽管亲了一晚上,每当他深入,怀里的人都会紧绷了身体,双腿下意识夹紧。于望在躲,他的舌根有些发麻,准确地说是发疼,让他想避开口腔的侵略者。这显然引起了蒋琛的不满,他带有惩罚性质的捏紧了于望的腰,于望一躲,他的手就从他的脊背自下而上插进他的发里,扣着他的后脑勺,指缝间夹着人的黑发,于望不得不仰头看他,蒋琛垂眸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于望羞的快哭了,眼角泛着晶莹地泪光,颤巍巍地伸出嫣红的舌尖,蒋琛依然没动。
于望闭闭眼,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努力把自己往他跟前凑,舔着男人的唇,主动勾着他的舌尖,邀请他到自己的口腔里品尝,蒋琛这才抱紧他,不留一丝余地地掠夺他。那只放在对方小腹的手也向上移至喉结,拇指摁着那不太明显的男性特征,像安抚,又像欺负,让于望吞咽都困难,而每次咽口水,他的喉结都重重滚过蒋琛的拇指,像在他手里死里逃生。
那仿佛是于望做的一场色情而窒息的美梦。
当他沉沉睡去又再次醒来,家里只有他自己。
他混沌地茫然了片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当他前往卫生间洗漱,看到自己微肿的双眼和红肿的嘴唇以及有些刺痛的嘴角,他的眼一下瞪大了,那不是梦,那就是真的,那是事实!事实就是他和蒋琛抱着搂着亲了啃了一天一夜!
——妈妈!!!
他心灵激荡,脸红完白,白完又红。脑海里浮现自己堪称不矜持又淫荡的一幕,甚至不由自主夹紧男人的腰,可谓是一个盛情邀约。但是他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困了,他又困又饱受情欲的折磨,敏感的下体让他被抛在快感的悬浮列车上不上不下,始终得不到解脱,面对蒋琛那样的情场老手,他节节败退,甚至让人扒光了侵略,但是对方依然游刃有余。于望深深地记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清醒、理智,甚至是放纵,尽管吻的天崩地裂,难舍难分,他也游离的像一个能填补他内心空缺,撕碎他,又拼好他的造物主。
于望朝脸上泼水。
他冷静下来。
他收拾完自己去了学校,回到家也没有去公司。
他开始啃指甲。
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巧妙的变化,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看似亲近的相处,却让他感觉在刀尖上行走,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点偏差,就会让蒋琛这个老狐狸退出。
他思前想后,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反而会给某人借口。于是他又整装待发,前往公司上班。
安德看到他很惊讶,说:“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于望刚想说没啊,就想到该不会是蒋琛吧。于是他笑笑:“忙完了,也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
安德敬佩地看着他,要知道在蒋琛手底下请假比登天还难,如果是自己,忙完也不会再来,可这个老实的年轻人,却在请假期间依然回公司上班,这种朴实无华的奉献精神真是令他赞叹。
安德对他的好感增加。于望逃似的上了电梯。
蒋琛在工作。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