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能成功应聘蒋琛助理这个职位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在某些方面很愚钝,这种愚钝是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将近三十岁的处男无法理解的“职场潜规则”和“人情世故”。他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蒋总的电话,蒋总说他今天不去公司了,让他有什么重要事情给他打电话,其余无关紧要的事情等他去公司再说。
这其实是变相的请假,因为往往这个时候安德需要注意的就是,今天会有什么人来找他,重要或者不重要,事情能压或者不能压,以及再找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来告诉对方我们老总很忙,今天没在公司里忙,在公司外忙。尽管他都不知道蒋琛在哪儿在干什么,但是说忙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他心里想着,听老总给另一个人请假:“于望今天也不去公司。”
安德愣了,于望?于望也不来?那个刚来没几天的新人?他的脑子卡壳了,转不动了,进而将于望名字后的通勤表后勾了正常。
往往这个时候,身为中国人的智慧和发散性思维就会开始作祟,进而联想老总和新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安德没有,他向于望发出亲切地关心与问候。
—嗨,我是安德,你今天不来公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出于一种对新人的关心和慰问,是一个老总助理应当做的,毕竟蒋琛总是安排他带着于望在公司上上下下。
于望的手机在床头震动,他闭闭眼,缓慢地摸索着手机看,浴室门拉开,蒋琛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于望睡衣凌乱,看他一眼就移开目光,耳尖还是红的。
蒋琛走到床边把人抱起来,于望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蒋琛垂眸看他,拇指摁着他的嘴唇,于望嘶嘶地皱眉,发出疼痛和不满的声音,蒋琛看着他解锁手机,摸出一根烟点上。
打火机的声音和烟草燃烧的声音很轻微,于望看着安德的短信,回他。
—有一点事要处理,没关系,谢谢关心。
蒋琛拿过了他的手机。
这是一种很冒犯甚至逾矩的行为,于望下意识想抢,见他锁了屏就放在了一旁。于望看着他,蒋琛抽了口烟,说:“你们关系挺好。”
“他很有趣。”于望实话实说,“有点笨笨的,很可爱。”
蒋琛看他一眼,于望的嘴又红又润,充血了似的,是他亲了一晚上的结果。他摁灭了烟,于望摸摸他的下颚线,蒋琛握住他的手腕,于望头皮一紧。男人看着他,于望欲哭无泪:“不亲了,都肿了。”
“没有。”
于望:“!”
蒋琛低下头,舌尖很巧妙地撬开他的唇缝,尽管亲了一晚上,每当他深入,怀里的人都会紧绷了身体,双腿下意识夹紧。于望在躲,他的舌根有些发麻,准确地说是发疼,让他想避开口腔的侵略者。这显然引起了蒋琛的不满,他带有惩罚性质的捏紧了于望的腰,于望一躲,他的手就从他的脊背自下而上插进他的发里,扣着他的后脑勺,指缝间夹着人的黑发,于望不得不仰头看他,蒋琛垂眸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于望羞的快哭了,眼角泛着晶莹地泪光,颤巍巍地伸出嫣红的舌尖,蒋琛依然没动。
于望闭闭眼,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努力把自己往他跟前凑,舔着男人的唇,主动勾着他的舌尖,邀请他到自己的口腔里品尝,蒋琛这才抱紧他,不留一丝余地地掠夺他。那只放在对方小腹的手也向上移至喉结,拇指摁着那不太明显的男性特征,像安抚,又像欺负,让于望吞咽都困难,而每次咽口水,他的喉结都重重滚过蒋琛的拇指,像在他手里死里逃生。
那仿佛是于望做的一场色情而窒息的美梦。
当他沉沉睡去又再次醒来,家里只有他自己。
他混沌地茫然了片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当他前往卫生间洗漱,看到自己微肿的双眼和红肿的嘴唇以及有些刺痛的嘴角,他的眼一下瞪大了,那不是梦,那就是真的,那是事实!事实就是他和蒋琛抱着搂着亲了啃了一天一夜!
——妈妈!!!
他心灵激荡,脸红完白,白完又红。脑海里浮现自己堪称不矜持又淫荡的一幕,甚至不由自主夹紧男人的腰,可谓是一个盛情邀约。但是他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困了,他又困又饱受情欲的折磨,敏感的下体让他被抛在快感的悬浮列车上不上不下,始终得不到解脱,面对蒋琛那样的情场老手,他节节败退,甚至让人扒光了侵略,但是对方依然游刃有余。于望深深地记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清醒、理智,甚至是放纵,尽管吻的天崩地裂,难舍难分,他也游离的像一个能填补他内心空缺,撕碎他,又拼好他的造物主。
于望朝脸上泼水。
他冷静下来。
他收拾完自己去了学校,回到家也没有去公司。
他开始啃指甲。
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巧妙的变化,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看似亲近的相处,却让他感觉在刀尖上行走,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点偏差,就会让蒋琛这个老狐狸退出。
他思前想后,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反而会给某人借口。于是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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