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
“不用在本公子面前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你有多寒酸我还能不知道?”
“说了让你见识就一定让你见识!”
眼看方多病那死家伙上了楼,李莲花暗骂道:“这小王八蛋今天是不把我羞臊死不罢休!”
李莲花心思转流一息间,也马上起身追上二楼。
他刚踏进门就见方多病那个手快腿长的从被子里捞起尔雅剑,剑被捞住同时,自己也被捕获——
方多病拿起剑就想转身与李莲花说话,却不想眼睁睁看得极清楚那俏人是如何从雪白涨成满满红粉。
方多病不知道是什么使李莲花起了被神魔点化了般的变化,但他知道这副模样应该被使用在床第之间,被藏在纱幔之下。
贵公子眼底的性奋与探究很快闪过且被隐藏,八百个心眼子的李莲花因身体受搓磨以致没有察觉到方多病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瞬是猎人看猎物。
方多病向李莲花步步逼近,李莲花第一次后退——半步再半步。
方多病把象征自己翩翩公子,温文尔雅,所以取名尔雅的剑反握在背后,因为认识李莲花六年多却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被自己欺身过近而羞恼的表情,以致心情大好的握着剑一下一下拍打在自己后背上。
李莲花的心脏随着每一次剑身的拍打而急怦急跳,他感觉方多病手里正在使力的那柄金灿灿红光绿亮的俗剑,牵住的根本不止自己的皮肉,完全是七情六欲魂。
因为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如何被滚烫的手掌握着又是如何一下一下拍打在坚实而温热的脊背上。
脊背上的肌肉如一条条蛇般紧促,如一座座小山般堆叠,原来这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这般山脉般的躯体!
方多病担心自己太近李莲花的身而恼走他,于是估着差不多就停下了脚步,他特意放温柔了嗓音想哄出李莲花的真话。
“你跟上来做什么?我会拿下去给你鉴赏的,你——很急?是急着想看我的剑?还是你有别的事想告诉我?”
“…我,我…”
李莲花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羞眉撘眼的表情实在看爽方多病。
他突然一点也不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了,就让一直以来精得像只老狐狸的人儿,看自己永远是看少年人的人儿,羞耻着,让他说不出口的话堵在心里,看自己一直是沾情带欲的模样岂不是更好?
方多病撇眼看李莲花明显喘息起伏的薄瘦胸口,领口似乎被拉扯过,并没有掖好,方多病看得暗笑。
李莲花知道与尔雅剑通感这事不说出来对自己绝对是祸害,一咬牙看着自己鞋面嚷叫道:“我与你的剑——”
“停!”方多病突然打断李莲花的话,他把背后的剑举到自己胸前,然后故意打岔话题道:“就知道你是打我剑的主意,不可能!”
他大拇指用力搓碾最大的一颗红玛瑙。
“李莲花,就这一颗知道够你这抠抠搜搜连肉都舍不得买给本少爷吃的穷鬼富裕生活多久吗?”
他指节对着那颗红透透的宝石用力一敲,清脆至极的矿石响声混夹李莲花身体被突袭而惊呼出口的浪音。
使得方多病听呆都不记得下句自己是要接什么话了。
而李莲花咬着牙粉脸一横,双手就往唾手可抢的宝剑上扑,他的手已经牢牢抓握住剑身,只差方多病放手,或只差自己使上内力,便能震得方多病脱手。
可事情一点不如他的愿,尔雅剑的主人半点不撒手,不光不撒手,还用力连剑带人往自己怀里拖。
方多病一手抓剑不放,一手揽李莲花的腰不放。
李莲花顶着通红一片的面皮,顶着窘迫至极的表情叫道:“方公子!在下着实欢喜你的佩剑,如果你能把它送给在下,李莲花定感激不尽。”
“你个穷鬼能用什么感激我?”方多病笑着不屑道:“把你这楼拆片卖了都不值尔雅上的一颗珠石。”
“那,方公子怎么样才可以忍痛割爱?”李莲花想从方多病怀里挣出来,但想到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暂忍。
“喂,莲花,要不这样,你这莲花楼归我,你也归我,这样的话别说一把尔雅剑,在价值连城的宝物本公子都寻来送你可好?”
“”李莲花脸上艳红里夹一阵白,心里不禁暗叹——我堂堂李相夷当真是虎落平阳沦落到被个十八岁的小王八蛋轻薄!
以前只知道这小王八蛋顶会拿话寒碜人,怎么什么时候还学会这等把人羞臊得没脸没皮的荤话?
“方公子抬爱,在下哪值当价值连城,不过普普通通一寻常臭男人,公子寻得那种宝物还是送给如花美娇娘,在下可消受不起。”
李莲花松手尔雅剑,想推开贴着他的男性躯体,方多病把自己腰环太紧,就如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躯体里,而且十八岁的身体竟然那般滚热,扑出的烫气把常年冰寒的李莲花熏得浑身哪哪都红红艳艳了。
青葱十指因为按在滚烫健硕的胸口于是指尖都变成犹如沾染过桃色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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