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丝青白色,这场幽会作了一首绵长的破晓歌。
破晓之后,白昼接踵而至,而他们不乱的爱情在阳光之下只能灰飞烟灭。
那晚分别之后,霍谨宵去了另一座城市报道。
谢南青始终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忘记霍谨宵,每次想起他都觉得自己在爱恨的轮回里被剥骨抽筋了一番,钝痛之余,他又庆幸和霍谨宵有过那么一段互相慰藉的时光,不然真不知道这死气沉沉的日子要怎么熬。
半个月后,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堪堪维持的平静。
谢南青看着来电显示,思忖片刻,还是接通了:“喂?”
霍谨宵对他朝思暮想,听到他的声音登时回味了一番,顿了顿道:“我打错了。”
谢南青呆滞了几秒道:“啊……没事。”
霍谨宵轻咳一声:“那我挂了。”
“哎——”谢南青似乎有话要说。
霍谨宵眉梢一挑:“嗯?”
谢南青犹豫片刻,问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霍谨宵直截了当道:“不好。”
谢南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我失眠,吃不下饭,整日暴躁易怒,学不进去习,腺体又肿又疼,每天想你想得辗转反侧。”霍谨宵竭力稳住情绪道:“你满意了吗?”
谢南青那边沉默了很久,心痛得难以言喻。
他的嘴唇紧抿,忍住哽咽:“要不……这周我带你去过六一儿童节?”
“去哪?”霍谨宵被气笑了:“酒店可以,游乐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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