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青浑身一僵,血液都凝固了,只觉得头顶的光太亮,所有的龌龊都无所遁形。
“看来真是……”陈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会议桌上,叹息道,“昨天看着就有点不对,所以你昨天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你别瞎猜。”陶子青说。
“你能瞒得了我?”陈骏好笑,“你要我给你帮忙,总得把事儿说清楚吧?要不我怎么知道该做什么?”
陶子青喉咙发干,胳膊支上会议桌,良久才后怕地问:“昨天哪里不对?”
“太明显了,当年我跟你……”陈骏咳了两声代替,“的时候,你都没有不好意思,还反过来安慰我,可是昨天,snow只是离你近一点,你知道你那个脸什么颜色吗?”
“他那叫‘只是近一点’?”陶子青忍不住反驳。
“你还会反驳我,”陈骏抬抬下巴,“别人说你跟福宝从沙发玩到阳台,怎么不见你反驳?揣测亲兄弟多可笑,照你的性格,应该不屑回击才对。”
陶子青哑口无言。
作为他的最佳搭档,陈骏不光把他的游戏路数揣摩透了,还把他的个性看得一清二楚。
他确实很难瞒过陈骏。
“你放开一点儿,反而看不出来,两个男的搂一块儿怎么了,福宝跟大佐不也成天黏黏糊糊的?”陈骏好心提醒。
陶子青没说话。
“看来不是你强迫snow了?”陈骏说。
“我强迫?”陶子青气笑了,末了,“我只是拒绝了他。”
陈骏一扬眉毛,“他就发病了?”
“嗯……”陶子青又赶忙补上,“他年纪小,不懂的,只是错觉,青春期小孩子喜欢哥哥姐姐很正常,过一阵就会好,我查过了。”
那你也青春期吗?你脸红什么?
陈骏疯狂回忆他们错失冠军的画面,强行压住唇角,“你要是不想跟他谈,这事儿还真有点不好办。”
“我有病吗?我跟他谈?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陶子青不敢置信。
“那一拒绝就发病怎么办?”陈骏问。
“治啊,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找医生治呗,难不成我去跟他谈吗?”陶子青一拍桌。
陈骏兴味地看着自己“温柔沉稳”的好兄弟炸毛,“也不是不行,反正过一阵就会好。”
陶子青的表情果然精彩至极。
陈骏满意地点点头,“这事我会去沟通,如果病情目前可控,你暂时……牺牲一下色相吧。”
陶子青冷冷看着他。
陈骏终于禽兽不如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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