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黎。
“你俩大晚上过来不吃宵夜,跑去看海?”张黎桌上堆着几瓶啤酒,对面坐着穿一身休闲服的鹿鹿,脸上有几分醉态。
“青宝,snow,过来喝两杯,我们点多了!”鹿鹿热情地招手。
“我们要回了,不打扰你们约会,下次吧。”陶子青走过去,拍拍张黎的肩膀,拿起桌上的烟盒,取一根叼在嘴里。
“什么约会,就是玩儿,”鹿鹿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张黎坐过去,“快坐,我俩都吃饱了,还有好多烧烤没上,打包又不好吃,一会儿该浪费了。”
“真不用。”陶子青摆摆手。
“坐坐坐,墨迹什么,等下一起回呗,这里的海鲜才叫原汁原味,酒店比不了。”张黎起身强行把陶子青按到椅子上。
盛情难却,而且现在和陶子瑞独处怪烦心的,陶子青动摇了。
他抬头看了看陶子瑞,“想吃吗?”
“都行。”陶子瑞说。
“那坐吧。”陶子青低头点上火,把打火机搁在手边。
“这就对了嘛,snow喝什么?啤的还是白的?”鹿鹿拎了两瓶啤酒放到他面前。
“我也喝啤酒。”陶子瑞在陶子青身边坐下,看了会儿陶子青手里的烟,抬手想拿烟盒。
陶子青直接把烟揣兜里了。
“青宝,我发现你真能管,”张黎好笑,“snow都多大了,连根烟也不让抽,你压根不像个哥,你像个老妈子。”
“他没成年。”陶子青说。
“下个月就成年了。”陶子瑞说。
“怎么了你很想抽烟吗?”陶子青看向他。
你有什么可愁的呢,抽什么烟,你这个小神经病。
“没有。”陶子瑞摇头。
“snow私底下这么乖吗?”鹿鹿满眼新奇,“我一直以为snow很高冷,以前都没机会采访snow,我听其他主持说snow半天憋不出话的。”
“他比较内向。”陶子青开了瓶酒。
“和你比谁不内向,”张黎笑着说,“谁能大半夜跪大马路上痛哭流涕?”
陶子青“啧”了一声,“闭嘴。”
“痛哭?”陶子瑞看着他。
“别说了,喝酒。”陶子青拿酒瓶子碰了碰张黎的酒瓶,企图封住他的话。
张黎显然喝多了,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兴致勃勃地说:“是啊,过年那会儿……”
“闭嘴!”陶子青恼火地喊了一声。
张黎愣了一下。
“别说了黎哥,喝酒。”陶子青又碰了碰他的酒瓶子。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来,喝酒。”鹿鹿连忙出来打圆场。
陶子瑞垂下眼,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哥最在意形象,寻常不会让自己喝醉,过年那会儿能让他哥难受到想要喝醉的事,怎么也逃不过那一晚。
那天睡醒还好好的,他哥还会朝他笑,虽然笑得很勉强,但看着像是接受了现实。可吃完早饭,下楼买个烟的工夫,他哥就消失了。
不回消息,不接电话,那冷漠的姿态,和夜里情迷的模样截然相反。
原来对他冷漠的那段时间,他哥也这么痛苦吗?
陶子瑞看着陶子青喝酒的样子,眼里的狂热藏都藏不住。
他相信他哥总有一天可以接受他。
他哥明明说过喜欢他。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兄弟怎么了?不被人发现不就好了。
我们在一起就不再痛苦,哥。
“能耐了陶子青,还敢凶我了,”张黎指着陶子青,“你今晚别想站着回去,吹了!”
“又不是第一次凶你。”陶子青一点儿面子都没给。
“靠!”张黎骂了一句。
“听说青宝刚出道的时候脾气很大,真的假的?”鹿鹿好奇地问。
“真的啊,他当时才几岁,十四岁,屁大点儿,打游戏特别想赢,成天在网吧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张黎说,“那时候比赛又不正规,我和陈骏都是快乐为主的,看他这么想赢,经常瞎玩逗他,有回他骂我,我夹了一嗓子说青宝别骂了,他脸红了,我们才喊他青宝的。”
“那时候青宝是缺钱想拿奖金对吧?”鹿鹿问。
“打听这个干嘛,要拿回去做素材吗?”陶子青看她一眼。
“哪能啊,”鹿鹿摆摆手,“这都多少年前的瓜了,我只是想知道真假。”
“是真的,”张黎说,“我也是后来知道的,我说他干嘛那么想赢,早知道玩得认真点了。”
“罚酒。”陶子青指着他。
“行,这杯我喝。”张黎笑笑。
多了两个喝酒的,张黎和鹿鹿又有胃口了,四个人加了一堆烧烤,吹着海风边吃边喝,过去的故事拿出来翻来覆去地聊。
陶子青有点儿报复人的意思,把张黎灌到神智不清才罢休。
张黎酒量不差,他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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