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李文旭:“你车就扔在这儿?”
陆逸斯面不改色地胡扯:“没油了,我打电话联系人过来处理了。先走吧,胡鹏在山上订了私房菜,日出看不成,午饭总要去吃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提前几天闹的别扭,一路偶尔交谈几句,不咸不淡的。李文旭心里像是被小猫爪子抓挠似的,总感觉不得劲儿,暗骂自己贱皮子,竟然有些想念和陆逸斯吵架斗嘴的时候。
车停在山脚下,一路爬到半山腰,刚好赶上午饭。
一家做私房菜的民宿,都是山野特色吃食,地锅跑山鸡,油焖笋,炒野菜,烤野兔,烤野生鱼,油滋喷香。
李文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端着饭碗狼吞虎咽扒了两碗饭,吃相并不难看,反倒让人看着就觉得饭菜真香。
陆逸斯没吃几口,从小到大的养生餐吃下来,他的口味偏淡,正常的油盐吃在他嘴里都会觉得过于油腻重口了。
李文旭见他慢条斯理挑着米粒野菜吃,特地把各道菜都夹了两筷子在他碗里,堆得冒尖儿,“吃啊,都是熟人你还有偶像包袱啊?就这几口不到下山你就得饿晕了,我可背不动你。”
陆逸斯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菜,默默吃完了。
午饭后突然下了一场急雨,连下了两三个小时。
雨停之后,山路湿滑,安全起见李文旭一行人决定在民宿住一晚。本来就是山户家里自己的房子,房间少,下雨来入住的人又多,李文旭一行七个人只能挤在一间房里。好在房间挺宽敞,两张小床各挤两个人,剩下三个在沙发上也能将就一晚。
谁知这还不算最糟,晚上,几人点了几坛子老板娘自酿的野果子酒,喝的时候甜丝丝的觉得没酒味,后劲却烈,几坛子喝完走路都打飘,李文旭和陆逸斯只浅酌两杯,脑袋还算清醒,搭手把一群醉汉拖回房间。
“你先洗。”陆逸斯递了一次性的雪白薄浴袍给李文旭。
李文旭没跟他客气,他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不清爽,头脑也有些昏沉,只想赶紧洗漱完躺下休息。
匆匆洗了个澡,头发用毛巾胡乱擦了几下,还滴着水就想往床上躺,被陆逸斯强制按住。
“头发湿的就睡,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陆逸斯仔细地替他吹干头发,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过。
李文旭微微仰头看着陆逸斯,灯光晃得他眼睛眯着。陆逸斯的皮肤白得晃人,像是细腻温润的羊脂玉,眼睛像块浓艳的蓝宝石,睫毛浓密纤长,鼻子挺直微微有点驼峰,嘴唇樱粉,唇珠微微上翘,看起来很好亲。
实际上,也确实很好亲。
回忆起嘴唇贴着舔吮的湿软触感,李文旭喉结滚动,舔了下嘴唇,在脑子里对陆逸斯耍了个流氓,到底没敢真扑上去亲。
头发还没干透,房间里忽而黑沉,灯全灭了。今晚没有星星月亮,没了灯屋里是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李文旭下意识地颤抖,“怎么回事?”
陆逸斯安抚似的揉了揉李文旭的头发,“别怕,我出去看看。”
出门查看前,陆逸斯把自己的手机电筒打开放到床边,照亮这一方小天地。
李文旭看着手机光源,有点愣,摸了摸自己被揉过的头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像是有一块忽而软塌下去。
这一幕有些熟悉,他想起来初中的时候,一群中二少年办了个试胆大会,天黑后跑到山里玩捉迷藏,谁能躲到最后谁就赢。
李文旭小时候被大哥锁在小黑屋里关了三天两夜,留下阴影,害怕黑暗的环境。但少年人的自尊心莫名其妙,强撑着胆子去了,也没敢躲远,胡乱在附近的树根下一坐,眼睛紧闭,默默祈祷快点有人找到自己。但过了很久也没人来,他慌张之下出去寻找同伴,却在黑暗里迷了路,找不到方向,在山林里崩溃大哭。
后来是陆逸斯找到他的。
漆黑的世界里突然闯进来一束光,陆逸斯拿着手电筒,裤子膝盖破了个口子,头发上沾着杂草树叶,脸上也有几道红色血痕,他一见到李文旭就上前紧紧抱住他,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李文旭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此刻却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忏悔了片刻。
其实,这么多年来,陆逸斯除了大少爷脾气和说话气人之外,对他倒是真不错,反倒是他自己,故意躲着避着的行为太不像话了。
没多久,陆逸斯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一支蜡烛和一个坏消息。
“电路坏了,最快也要明早才有人修,今天晚上是不会来电了。”
李文旭倒不怎么介意,已经快夜里12点了,本来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没事儿,反正也要睡觉了,你赶紧洗个澡也过来躺下吧。”
停电也没热水,陆逸斯简单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件小布料,李文旭多看了两眼才认出那是自己的内裤,耳朵发烫,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把我的也洗了,放那就行。”
“顺手的事。”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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