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香囊?
这般藏着掖着,一番心意全不是为他而发,叫人生恨。
霍崇总是轻易被清婉挑起怒火,但雷声大雨点小,只是疾声厉色,从未上手“折辱”。
前世如此,今生也如此。
这点疼惜,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清婉绞着手指,神态可怜。她怎么是怕霍崇呢?她是怕……怕被霍朗知道。霍朗日间将她关在房内,不来看她,一到了晚上,便要惩罚她,日日灌精不休。
昨日她实在受不住了,便说用嘴。
可霍朗还是动怒,讥她如此熟练,定是拿兄长的胯下阳根练过了。他从未有过如此失态之时,但终究按耐不住,把那块越来越大的心病问出了口。
清婉瞒不住事,眼神出卖了一切。
是的,她为霍崇口交过。
霍朗醋意滔天,当即甩了她一个耳光,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甩到床榻上,声音冰冷:“淫妇。”
“你太脏,为夫不想碰你。”
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当真是觉得她肮脏无比。
他这般无情,与前世那个冷漠的身影重叠起来。
清婉怕,要躲却躲不开,又被他绑住手。
霍朗面无表情,目露寒芒,竟解下挂在墙上的君子剑,将细腻冰冷的铜玉剑柄捅进她穴内。
她这几日被插出了条件反射,名剑入体,她竟也流水不止,顺着剑鞘流下来,沾湿了霍朗修长的手指。如此一夜,水声淫叫哀哭不断。
南府仆从,夜间都不敢靠近此处,还以为是她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忆起昨晚的折磨,宋清婉忍不住去瞧墙上的君子剑,看到那光滑的铜玉柄,浑身瑟缩了一下。
“大哥离婉儿远一点,婉儿便不会受委屈了。”
她开口即是赶人,霍崇恨得牙痒痒,但又能奈她何呢?只希望朗弟对她好一点,不要把人关傻了,得不偿失。
他拂手夺门而出,宋清婉才颤颤巍巍躬身去捡香囊,从袖子里露出来的那截藕尖白的腕子上,分明有触目惊心的血色,如同围了一条红绳。
月老缠得这样紧,不过是为了牵就她与霍朗这一段孽缘。也许不是月老缠得太紧,是她迟迟不愿放手罢了。口中说着定要离开,却斩不断对他病态的痴恋。
她将香囊放入手中。
其上早就绣好一对双飞鸳鸯。今日更是打了一条赤红的络子,穿了一枚雁形玉佩。只可惜方才掉到地上,玉佩磕坏了一个小角。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隔着一个放不下的霍朗,她与霍崇,今生依旧不能同比翼。绣得再好再精良,这香囊依旧送不出手,又有什么用呢?
门外的霍崇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隐痛,心内一酸。
不对,完全不对。方才进门,婉儿分明以为是朗弟归来,把香囊往身后藏。所以,不是绣给朗弟的。那是……给谁的?
霍崇左思右想,香囊上那对鸳鸯越来越清晰。他总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件事,不然可能要抱憾终身。因此,不过出门半步,他又退回了房中。
宋清婉惊愕地看着他,泪痕犹在。
……他、他怎么回来了?
霍崇嘴唇微动,突然不好意思开口。也不顾清婉排斥自己,强硬地靠近她身侧,帮她拭去泪水。粗粝的手指刮过清婉的下眼睑,被磨得更红。
宋清婉偏开头,躲过他的手,嗔道:“五大三粗,也不知道拿个帕子。”
霍崇被训了,几缕乱发耷拉下来,像一只犯错认错的狼犬。他暗骂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丢死人了。她定要觉得自己蠢透了。
“我……不是赶你走了?”
宋清婉正伤感着两人有缘无分,他就进来了。不早不晚,恰逢其时,令她心内熨帖无比。此际正合了互诉衷肠的天时地利,她哪里还舍得凶人?
霍崇拘谨地站着,问:“……为何要藏香囊?”
他刻意将“弟妹”二字含糊过去,那点微妙的妒意让宋清婉发觉了,不免笑出声。可她一笑,脸上几乎消下去的红印子却显出来了。
霍崇面色凝重:“朗弟打你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大有去教训胞弟一顿的意思。
宋清婉忙收了笑容,抬起衣袖遮脸。
霍崇攥着她的腕子,不准她遮。他恨不得把这红印子刻到心里去,声音里带了怒气:“岂有此理,霍家竟出了一个打老婆的将军!”
关于这一巴掌,事后霍朗亦后悔,同清婉赔礼道歉,为她细细抹了一层消肿的冰肌膏。然而她脸皮嫩,还是浮着一层浅淡的印子。
受了这一巴掌,本是她错在先,她没什么怨言。只是她已犯了七出,霍朗自可请旨休弃她。不知为何,他却只字未提。难道是为霍家颜面着想,仍在考量?
宋清婉捏着手中的香囊,维护道:“将军他是气狠了。”
转眼间,她对霍朗的称呼,又从“夫君”改为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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