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个布偶上。她上前拿起了个布偶,布偶很旧,上面还有蹩脚的针线。李卿卿记起来了,这是她缝过的一个布偶。
当时她远远看见一个男孩在被父亲训斥着,男孩的父亲撕烂了他手中的布偶并扔到了地上,固执地牵着他离开。李卿卿上前捡起了那个布偶,把它缝好,他隐约觉得这个布偶应该对那个男孩很重要,于是第二天他放到了原地。
之后是被捡走了,还是说被打扫的宫女太监扔了,就无从可知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布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且这是楚江隐的。
“你就是我当年看到的那个人?”
“对。”楚江隐珍重地看着布偶说道,“是我母亲走后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当时我日日带着它,就像母亲还在我身边一样。可是我的父亲不允许,楚家的继承人应该强大,冷静,克制。我从不是他的儿子,这是他掌权的工具,他不允许我有自己的喜好。”
“可我就是喜欢,这个布偶如此,你也如此。”楚江隐固执地说道,“那个老头不许我娶你,可我偏要娶,我此生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才能当我的妻子。谁要阻我,我便杀谁。”
“抱歉,卿卿,我从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真正的楚江隐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
李卿卿静静地看着他,她早该知道,二十出头就在血雨腥风的朝廷杀出一条生路的人,怎么可能一尘不染?她的确喜欢那个风光霁月的楚江隐,可是她也不会嫌弃这个满手血腥的楚江隐。这偌大的世间,只有他真正在意着自己,好也罢坏也罢,从婚约定下的那一刻,她都会接受。
李卿卿小心地伸出手,第一次抚摸着他的脸颊,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楚太傅。”
都是那个在我荒寂的人生,投下一束光亮的人。
楚江隐紧紧地将李卿卿抱在怀里,他就知道,他的卿卿与世人不同。
一个月后,婚期已至。
李卿卿坐着花轿,牵上了楚江隐的手。她被牵走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从今以后就是她的家。她再也不必受人冷眼,这世间自有一人愿倾尽所有,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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